仙宗的每個弟子都有自己負責的事情做,修為高的,也許就是守護奇寶閣,修為低的,照顧一顆仙草的成長也是有的,據祖訓所言,這是為了培養弟子的責任感,當然,隨著修為的晉升,他們負責的事情也就會越來越重要。
白酒和薑糖雖是才來仙宗,但按照慣例,她們也得負責一些什麼事情,在她們來了永寂山的第二日,她們被薑糖評價為大冰塊的顧長情召見了。
布滿了清聖之氣的大殿裡,殿上的白衣男人長身玉立,他的眼睛如春日裡還未融化的暖雪,又似乎帶不曾察覺的凌冽,不為世事動容,不為疾苦寒心,永遠留守著一身清冽的寒氣,好似靈魂裹上厚重的雪裝,不透一絲溫潤。
殿下的薑糖習慣性的搓了搓手臂,她小聲的對站在旁邊的白酒說道:「我就說了吧,他冷的很。」
別這麼說吧,人家以後可還是你的老公呢。
白酒心裡吐槽了一句,也裝模作樣的低咳了一聲,提醒薑糖顧長情可是能聽清楚她在講什麼的,看顧長情那冷冷的看向薑糖的視線就知道了。
薑糖莫名打了個寒顫,她規規矩矩的站好,不敢再多說了。
下一秒,她們二人面前浮現出了懸空的兩個木牌。
與此同時,氣質清冷的男人也發出了淡淡的聲音,「選。」
一個字,乾淨利落。
這是讓她們兩個人選一個木牌,在她們看不見的木牌的那一面寫著字,她們選到什麼,以後要負責的事情就是什麼。
白酒和薑糖互看一眼,都隨手就選取了浮在自己眼前的木牌,薑糖翻過木牌一看,上面寫著「打掃大殿」幾個字,白酒收回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木牌,只見是「餵養蓮池」幾個字。書吧 .
眼見殿上的顧長情轉身要走了,薑糖忙道:「讓我做事情我沒意見,那能不能告訴我們什麼時候教我們法術啊?」
「盡本分。」顧長情話落,人也不見了。
薑糖撇了撇嘴,要不是聽他說來這裡可以學法術,她才不願意來呢,一回頭又見白酒往門外走了,薑糖忙追上去問:「小酒,你幹什麼去?」
「你說呢?」白酒笑著晃了晃手中的木牌,「我看宗主的意思,只怕是說我們什麼時候把這些事情做好了,才會教我們吧。」
薑糖眼前一亮,「那我趕緊找東西打掃大殿去!」
看著跑出去的薑糖,白酒心道薑糖最不缺的,果然就是這份活力。
白酒出了大殿也和人打聽過了蓮池的方位以及情況,這蓮池位於永寂山清淨的一個角落,因這個地方靈氣稀薄,平時去的人不多,回答白酒問題的人得知白酒要負責蓮池後,還很是同情,畢竟身為一個有志向的修仙者,誰想總待在一個靈氣稀薄的地方?
白酒倒是無所謂,據說蓮池裡養了一些魚呀蝦呀什麼的,她便找到了為她安排房間的總管要了一些預示往蓮池而去,一路走來,只感越是偏僻,連只鳥的聲音也聽不見了,她的眼前便是一個用白石圍成的一汪水池,池子裡的是綠葉荷花,水面隱約有霧氣繚繞,倒也是別有意境。
她在池子邊蹲下,盯著清澈的水面瞧了會兒,果真見到了幾尾青色游魚,她撒下一些魚食,本以為這些青魚會吃的歡快,卻見不知道從哪裡又忽然游過來一尾紅色鯉魚,它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場闖過來,將水裡的魚食吃的一乾二淨,半分沒有給其他的魚兒留下。
那幾尾青魚只是在旁邊干看著,仿佛就是被惡霸欺負了又不敢還手的小朋友。
那紅色鯉魚吃完了水裡的食物,許是見白酒還沒灑下手裡的食物,它游在水面吐了個泡泡。
莫名從一條魚上感受到了一種我還沒吃飽的意思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