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找地方休息去了,我辦完老大的事情,也要回去休息了。」
「郭副將是要去辦什麼事?」
郭行指了指身後弟兄們拖著的箱子,「把這東西給燒了。」
夜風吹起黑布的一角,在那個箱子的角落裡,是兔子被一分為二的屍體。
白酒收回了目光,她問:「郭副將早些處理完這東西,也好早些休息。」
「一把火燒乾淨,很快的,我就不打擾王女了。」郭行帶著人繼續往前,走出了一段距離後,他又躊躇著停住了步子,回頭為難的說道:「我……我也說不清老大是想做什麼事情,但我直覺告訴我他要做一件很危險的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王女能開導開導他。」
白酒笑了一下,「臨州王那性子,是我能開導的嗎?」
「我也就是胡言亂語了,王女你就當沒聽到。」郭行摸摸後腦勺,又道了一聲得罪了,他這回是真的帶人走遠了。
白酒沒什麼情緒波動的回到了房間,關上門轉過身,見到的就是趴在桌子上像是睡著了的男人,她已經習慣了葉剎神出鬼沒了,走過去一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她道:「你才在宴上出了風頭,現在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趴在我房間裡,你就不怕有人一直盯著你呢?」
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他坐直了身子,白酒就這麼被他拉著坐在了他的懷裡,現在已經是三月了,是回暖的時候,但每每窩進了他的懷裡,就又有了一種此刻還是寒冬的錯覺。
葉剎睡眼惺忪,卻是準確的吻到了她的唇,一個習慣性的吻結束後,他才看著她幽幽說道:「阿花,我今天要教你一件事。」
「什麼?」vp .
他拿出了一把匕首放進她的手裡,「我要教你怎麼才能殺了我。」
「怎麼?」白酒抬眸看他,「你的死期要到了嗎?」
他點頭,眼底里溢出了歡喜和得意,「總算是在我死之前能把事情解決了。」
對於死,他沒有畏懼。
白酒就更不會有畏懼了,反正要死的人也不是她,她無意識的撫摸著刀鞘,「我要怎麼樣才能殺了你?」
「這裡。」他握著她拿著匕首的手抵在了自己的心口,唇角的淺笑乾淨美好,「如果你對我有點情分,不想我太痛苦的話,你就直接在這裡捅進去。」
白酒盈盈笑道:「那如果我對你沒情分呢?」
「那就捅這個地方。」他握著她的手往旁邊移了一點,「這裡是肺,我會無法呼吸,最後流血過多,痛苦的死去。」
「我記住了。」白酒神色淡淡的把拿著匕首的手放了下來,她又笑,「你放心,我記憶力很好的。」
葉剎低著頭湊近了她的臉,可憐兮兮的問:「阿花,你是不是很期待我死啊?」
「那是當然。」白酒笑著親上了他的唇角,又語氣輕快的說道:「我可還記得你是怎麼不顧我的意願就在我的身體上動刀子的呢。」
他頗為苦惱的嘆息一聲,「女人呀,果然是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