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被砸了一棍子的白覃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白老爺子雖然老了,但力氣還是要在的,眼見白老爺子要動真格了,旁邊的人連忙拉住了怒不可遏的老人。
白酒也趕忙扶住了她爺爺的身體,打壞了白覃沒關係,但是爺爺情緒激動傷到了自己身體就不好了。
在其他人看來,一個女人說自己的孩子不是丈夫的之後,作為親屬長輩,白驊應該先質問陳豆才對,卻沒想到他第一個責罵的對象是自己的兒子,這在其他人看來是很不合常理的操作,在白覃眼裡卻是常規性操作了。
白覃肩膀挨了一下,也不喊痛,他一雙如鷹銳利的眼睛緊盯著陳豆的臉,「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小酒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陳豆是如此清晰的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但其他人卻是不大信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陳豆愛了白覃二十多年了,她要是移情別戀的話,早就喜歡別人了。
哪怕是楚優這個前情敵聽著陳豆口裡的這個真相也並不覺得可信,她唯一意外的是,陳豆為了和白覃離婚,爭取女兒的撫養權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白覃看著陳豆的兩眼冒出凶光,一手指著白酒,他聲音不由的加大了,「你說她不是我的女兒,怎麼可能,你沒看到她那麼像我嗎?」
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白酒的臉上。
白酒一臉無辜。
其他人又把目光放在了白覃的臉上,心底里都是默默的搖了搖頭,這爸爸和女兒哪裡像了?
簡川說出了大家的心聲,「你莫不是失心瘋了?豆豆的女兒長得哪裡像你了?」 .
喲呵!
他居然這麼快就叫上「豆豆」了!
白覃高貴冷艷的「呵」了一聲,「對於得罪了自己的人,白酒都會威脅對方要讓他們家破產,這麼不講道理的樣子,不像我還像誰?」
原來你還知道你平時不講道理呢!?
「你錯了。」陳豆冷靜的補了個刀,「也許小酒的生父也是一個不喜歡講道理的人而已。」
白覃驕傲自負的嗤笑一聲,「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會比我還不講道理?」
剛說完了這句話,白覃自己就是微愣,簡川同樣的意識到了什麼,他們兩個人詭異的有默契的側過了頭看向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剛從深淵手裡接過了一把剝了殼的瓜仁,男人手上動作一頓,懶散的眨了一下眼睛,他慵懶得神情里透露出了那麼一絲茫然和無辜。
白覃與簡川又急忙的轉回了臉,收回了各自的目光,仿佛背後忽然冒出來的冷汗只是自己的錯覺,就算一個人再強大,童年陰影的力量也是巨大的。
白覃很快就恢復了自己霸總的冷然孤傲的氣派,「陳豆,我不會中了你的激將法,你休想用這種方法讓我放棄白酒的撫養權。」
陳豆心累的抬起一手扶額,她在想,自己當年到底是有多蠢,才會覺得這個男人帥的天崩地裂,一定要把他拿到手,若早知他是個二百五,她又何必浪費二十多年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