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像是突然出現的男人來的悄無聲息,當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時,他就像是個透明人那樣絲毫不惹人注意,可是一旦注意到了他的出現,所有人的目光又會不自覺的都放在他的身上。
白酒拉著楚慎退後了一步,她的直覺在告訴她,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男人卻對白酒的戒備漠不關心,他又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是沒有睡醒,還是這一切對於他而言都太無聊了,他懶懶的看著白酒,「怎麼,不叫爸爸了嗎?」
就連聲音里也透著一股無力的懶意。
白酒一笑,「等我爸媽哪天離婚後,我媽要是翻了你牌子,那我叫你爸爸也不是不行。」
「沒意思。」男人換了只手撐著下頜,他看向了天邊的夜色,那一成不變的黑色仿佛比起面前的人還沒那麼無聊。
白酒心道這個人忽悠了楚慎小可愛這件事情還沒有算帳的,不能就這麼算了,她問:「你也是來這裡參加宴會的人?」
「嗯。」男人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他半眯著眼睛,好像是要睡著了。
楚慎握著白酒的一隻手,輕聲說道:「他是白三爺。」
「三爺」兩個字,白酒聽過好幾次了,剛開始他是覺得這個稱呼叫出來就像是個大佬,因此她也有考慮過這個男人會成為她媽後宮裡的候選人之一,後來得知了她和簡川有著血緣關係後,她的注意力就全放在了簡家身上,這個什麼三爺爺的,她也就沒有關注過了。
白酒現在親眼看到可三爺這號人物,心想這個男人雖然給人的感覺無精打采,慵懶得出奇,但卻莫名就是有股大佬的氣質,她問楚慎,「你是怎麼和他認識的?」 .
「他是我媽公司里的老闆。」
白酒怒視過去,「楚慎還是你員工的兒子,你就這麼欺騙他?」
她最生氣的一點是楚慎受了傷,如果楚慎沒有受傷,白酒也只會把今天的事情記做是他可愛事跡里的一個,可是一旦楚慎受了傷,事情就不一樣了。
白三爺的目光落在了白酒身上,他說:「你還挺緊張他的,既然這麼喜歡他,又何必總是與他生氣?」
「我那是叫生氣嗎?」白酒心塞,「我只不過是對他的直男行為做出了正常的反應而已,還有,男女朋友的生氣能說是生氣嗎?這叫做打情罵俏,你連這個都不清楚,應該也沒有談過戀愛吧。」
白三爺懶懶的靠著椅背,漫不經心的說道:「物質才能讓人得到滿足,所謂的戀愛,不過是物質匱乏的人企圖在所謂精神世界得到彌補的無聊行徑而已。」
白酒皺著眉頭。
楚慎在旁邊貼心翻譯,「他說我們無聊。」
白酒眉頭一跳,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自己身為單身狗的事實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的,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有楚慎這個奇怪的人就算是不常見了,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白三爺。
白酒的目光里忽然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