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期待的問他,「味道怎麼樣?」
「嗯。」他應了一聲,眸光在她半乾的頭髮上多停留了一秒。
這個回答,聽起來是好的意思,不過好像也有不好的意思。
白酒拿不準他想要表達的意思,索性也就不管了,反正他覺得難吃的話,就算要跳起來打她,他也打不過她,開場白過了,也要開始進入正式的話題了。
「我說……」白酒笑眯眯的問:「你對我妹妹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有。」他果斷承認。
白酒心道果然如此,又見他態度大方,沒有絲毫羞怯的模樣,她心中又暗戳戳的想,不愧是個要幹大事的反派,她咳嗽一聲,清清嗓子,說道:「凡凡她個性活潑,開朗大方,還心地善良,如果我是一個年輕小伙子,我肯定也會對她有感覺的。」
他敷衍的「嗯」了一聲,隨後把筷子伸向了那盤糖醋排骨。
白酒還在喋喋不休的說道:「但有一句話聽起來老套,卻還很有道理,那就是你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學習,等到你將來進入一個好的大學,說不定就能遇到很多像凡凡一樣的女孩。」
「不可能。」
白酒看著又夾了塊糖醋排骨的他,好奇的問道:「怎麼就不可能了?」
莫非他現在就已經對白凡凡情根深種,非卿不娶了?
這發展也太快了吧!
許欽頭也不抬,「我考上的大學絕對不會有她那麼蠢的學生。」
白酒喉間一梗,「蠢?」
「嗯。」他第三次把筷子伸向了那盤糖醋排骨,「你的妹妹很蠢,這就是她給我的唯一的感覺。」懶人聽書 .
原來他說的感覺,和她理解的感覺不是一個意思。
白酒臉上神色有些怪異,「凡凡她……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差吧?」
雖說白凡凡剛剛單純了點,但絕對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大約是忽然想到了這個請他吃飯的人是被他評價為蠢的人的姐姐,許欽閉上了嘴。
白酒又想到了許欽是個有個性的男生,青春期的少年往往都會用不好的評價來掩飾對對方的好感,說不定他也正是這樣,她半眯著眼睛看他,「你現在說凡凡很蠢,但等你對她了解得多了,你說不定就會喜歡她了哦。」
她的語氣很好的表達出了「姐姐不同意」的意思。
「要我去喜歡她,那還不如讓我去喜歡……」他看著她,聲音戛然而止。
白酒眼裡透出了一些好奇和不解,「你要說什麼?」
他抓著筷子的手的手背泛出了青筋,盯著她的眼裡透露出來的情緒也越來越不對勁,他似乎正在抑制著某種衝動,最後,這股衝動壓抑不住了,他忽而站起,把對面的白酒嚇了一跳。
隨後,就見他走到了沙發邊一手拿起那件校服外套,再折返回來,「唰」的一聲就將外套蓋在了她的頭頂。
一連串的動作,花費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三秒。
被蒙住腦袋的白酒還沒回過神來,她便感覺到了有人正胡亂的用校服搓著她的頭頂,眼前一片灰暗的她又聽到了男生死板的聲音。
「頭髮不擦乾,會感冒。」
接下來,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響起了。
白酒抬手把蒙住腦袋的外套拿下來,她頂著一頭亂的和雞窩似的的髮型呆呆的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忽然思考他這像是落荒而逃的感覺是不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