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再讓我咬一口43

  第463章 再讓我咬一口43

  蘭霜打紅了眼,忽然被人握住手,下意識的掙扎,想反打回去,然而另一隻手還沒打到人,就又被握住了,這下蘭霜的兩隻手都落入了對方的手裡。

  蘭霜抬起頭惡狠狠的盯了對方片刻, 年斯言輕輕的捏了下她的拳頭,像是被驚擾了她一般輕聲哄道:「是我,別怕。」

  蘭霜一愣,眼裡的紅色漸漸褪去,逐漸冷靜下來,身子卻不由得一抖。

  年斯言看她這副迷茫脆弱又渾身軟刺都豎起來的模樣,感覺心一陣陣的揪痛。

  蘭霜轉頭想看看鐘越, 年斯言忽然用力把她拉了起來,按著她的後頸把她按入了自己的懷裡。

  一下下的摩挲著她的背,「沒事了,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蘭霜沉默的趴在他的肩膀上,閉了閉眼,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888擔憂的問;「宿主你沒事吧?你的情緒起伏好大啊,有點失控,需要我幫忙調整一下嗎?」

  蘭霜在心裡道:「沒事,是原主的殘留的情緒在剛才爆發了,上輩子原主被鍾越欺負的那麼慘,這輩子好不容易有機會報復回去, 自然忍不住。」

  那股情緒像決堤一般來勢洶洶,沖的蘭霜頭暈目眩,只剩下一個念頭——打死這個渣滓!

  所以她剛才下手那麼狠。

  不過現在清醒了也不後悔就是了,只是覺得手有點疼, 鍾越皮糙肉厚的, 打得她手都紅了。

  年斯言不知道蘭霜心裡已經恢復正常了, 還以為她在害怕, 一下下的拍著她的背, 一雙犀利森寒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地上呻吟不止的鐘越,「打他哪裡需要你動手?」

  他鬆開蘭霜,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一塊雪白的帕子,仔仔細細的給蘭霜擦手,連指縫都沒放過。

  因為剛打過人,蘭霜的手很熱骨節處都泛著紅,和其他地方的白皙皮膚一比,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年斯言蹙起眉,眸光幽幽,「疼嗎?」

  他輕輕的按了一下,剛才打人的時候沒覺得,現在是真的有點疼了,年斯言按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小聲道:「疼。」

  年斯言動作一頓,然後擦得更小心了些,擦完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吹了吹。

  蘭霜心一顫。

  他在做什麼啊?

  年斯言抬眸看她一眼,又垂下了頭, 「當初我在貧民窟摸爬滾打的時候,遇到了一位老奶奶, 她看我手上有傷,就這麼給我吹,告訴我吹吹就不疼了。」

  他輕輕的笑了下,「我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我當時確實覺得不疼了,所以給你試試。」

  蘭霜呼吸一窒,一股難言的情緒從心底漫了上來,慢慢填滿整顆心,酸酸漲漲的。

  見她紅著眼圈不說話,年斯言以為她還疼,想了想,忽然垂首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

  蘭霜渾身一緊,仿佛有細小的電流從皮膚接觸的地方蔓延開,讓她骨頭都跟著微微發麻。

  地上的鐘越吃力的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鍾越:「……」

  尼瑪的,你們兩個賤人!

  保鏢帶著蘭冰走過來,「上將,人抓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們都錄了下來。」

  蘭冰正想開口狡辯,聽到這話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錄下來了?他們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她惶恐不安的看著年斯言,「上將,我不是——」

  年斯言抬手阻止她說下去,看著她的眼神冷的仿佛在看一個死物,「蘭冰,之前偽造檢測報告的事,你母親替你頂了罪,你竟然還不知悔改,收買鍾越,與他合謀做強迫使者的事,呵——」

  他冷笑一聲,「你也是使者,應該知道被迫發情,被強迫結合是多麼大的傷害,多麼屈辱吧?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往後餘生,你就在聯邦監獄裡好好反省吧。」

  不等蘭冰再說什麼,年斯言沉聲道:「帶走!」

  「是!」保鏢壓著蘭冰離開。

  年斯言這才看向了地上死狗一樣的鐘越。

  鍾越對上年斯言無波無瀾的眸子,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你想做什麼?」

  他聲音嘶啞,即使強裝鎮定,但那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他的畏懼。

  年斯言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偏頭看向了身側的蘭霜,「我的懸浮車就停在小巷口,給你開了權限,你去坐著等我一會兒?」

  蘭霜看他一眼,再看看鐘越,「你想怎麼處置他?」

  年斯言:「按照聯邦的法律來說,違背使者意願,強迫使者結合或者用安撫素誘導使者,情節嚴重可判死刑,而他這種,應該會判無期。」

  他頓了下,在鍾越鬆口氣的時候殘忍的補充道:「當然,這是法律的處罰,在此之前,我和他還有筆私帳要算。」

  蘭霜沉默片刻,轉身離開。

  然而她剛走到懸浮車前,就聽巷子裡傳來了一聲悽厲的慘叫,讓人不寒而慄。

  她頓了下,卻沒再聽到第二聲。

  她便掃描虹膜上了懸浮車,車門關上的一瞬間,她聽到了一聲槍響。

  ……

  年斯言是一個人回來的,蘭霜看著他在駕駛位坐下,疑惑的問:「鍾越呢?」

  年斯言沒什麼起伏的說:「讓保鏢送去警察局了。」

  「後面的事我會處理,先送你回家,餓了嗎?」

  年斯言啟動懸浮車,抽空看了蘭霜一眼,蘭霜的臉色看起來還算正常,他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嗯,有點。」

  蘭霜收回視線,看著快速倒退的景色,沉默片刻後問:「你怎麼來了?保鏢通知你的?」

  年斯言手一緊,「是花銘給我發的消息,他怕蘭冰對你不利。」

  蘭霜一愣:「他怎麼想到給你發消息?」

  她好像沒和花銘說過自己和年斯言的關係?

  她不懂,年斯言倒是一清二楚。

  都是男人,都是對蘭霜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能理解花銘的心情。

  感情萌芽,卻發現有人捷足先登,知道自己比不了,就默默的守著,發現危險的時候,他選擇把機會讓給更能保護蘭霜的人。

  這是一种放棄,也是成全。

  花銘是個聰明又知進退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