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林晞海上無故失蹤」的消息在熱搜榜上掛了整整一個星期。
沒有人能確認她是否還活著,警方既找不到她的屍體,也無法證明她有被綁架勒索的嫌疑。
而林晞失蹤的地點,剛好是一片海霧瀰漫、容易出事的海域,這給海上搜救工作也造成極大困難。
厲瀾與許家兄弟迅速組織了一支私人救援隊,直升機、救援艇不間斷地進行搜救,始終一無所獲。
林晞的粉絲們早已哭成淚人,不斷為她祈禱,希望有奇蹟發生。
可一個月過去,所有人心裡都明白:林晞是真的已經走了,她沒有有生還的可能。
那個年紀輕輕就獲得影后殊榮、登上演技巔峰的年輕女演員,已如煙火般璀璨落幕,徒留觀眾們的扼腕嘆息。
林晞的經紀公司世宇傳媒也發出訃告,準備為她開辦弔唁會,還要線上限量售出林晞的最後一批簽名照,標價極高。
消息剛放出去不到一小時,世宇傳媒的總經理孟亞凡就被人給揍了。
許星塵甩了甩髮疼的手腕,皮笑肉不笑道:「想榨乾小晞的最後一點商業價值?你是不是活夠了?」
許星塵對外永遠是陽光的、溫暖的偶像氣質,但此刻他眼中卻無比冰冷,看孟亞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孟亞凡被打掉了兩顆牙,面對這樣的許星塵,他竟然不敢發作:「我錯了星塵,你,你別生氣!簽名照我不賣了好不好?」
許昀拿著一份合同踢門進來,將合同砸在了孟亞凡臉上。
「弔唁會不准開,她還沒死,開什麼弔唁會?」
「這份合同你看看,沒什麼問題就現在簽掉。以後小晞跟世宇傳媒沒有任何瓜葛,你不可以打著她的名義再割粉絲的韭菜。」
許昀的聲音同樣沒有溫度,現在的兄弟倆站在一起,怕是熟人都很難分辨出來了。
孟亞凡不敢惹這兩個「瘋子」,趕緊把合同簽掉,捂著臉送走了兩尊大神。
厲瀾在私人飛機上接到了許昀的電話。
自小晞「出事」後,他就沒有睡過一個超過三小時的覺,總是被噩夢驚醒。
夢裡林晞在海中向他呼救,他想要救她,可每次剛伸出手就醒了,淚水無聲地從臉上滑落下來。
「經紀公司我們已經搞定了,輿論方面我們會把控好,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小晞的形象。」
許昀語氣平淡,沒有一絲傷心崩潰,仿佛林晞只是出去度了個假沒回來。
厲瀾淡淡地「嗯」了一聲:「我在去美國的路上。慕秋雪認識一家很有名的海上救援組織,她說願意幫我牽線,僱傭他們去找小晞。」
許昀面無表情:「好,你注意安全。我盯完電影後期就馬上過去跟你匯合。這是小晞最有希望拿國際影后獎項的作品,我要趕在年底前上映,好參與明年的評獎。」
二人默契地掛斷電話,沒有安慰彼此,努力保持著平淡的日常感。
許星塵看向哥哥:「哥,我總覺得……小晞那天是故意不讓我們跟著的。」
許昀沉默地點點頭。
林晞在飛機落地後手機迅速關機,直到抵達了出事地點才開機聯繫他們,還給他們發了最後一張照片……太像是早有預謀的告別!
可若是被人綁架,綁匪為什麼不來向他們索要高額贖金?
林晞所做的一切行為都像是出於自願,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突然失蹤?
這是三個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因此在驚懼過後,許昀迅速安撫住了弟弟,也勸住了處於崩潰邊緣的厲瀾。
「小晞還活著」這個推論,是支撐他們堅持一個月沒倒下的重要支柱。
哪怕所有人都說林晞死了,他們也當沒聽見。
許星塵按了按眉骨,猶豫半晌開口道:「哥,我還有一個離譜的想法。」
許昀喝了口濃咖啡提神,眼睛裡滿是紅血絲:「你說。」
「之前譚秉乾離奇死亡,就有傳言說他是丟了魂,所以身體才會沒有任何外傷、屍檢也檢不出死因。最後死因鑑定上寫的猝死,是為了交差才寫的。」
許星塵遲疑道:「我當時只以為是無稽之談,但現在想想……或許真的有什麼超乎自然的力量,害死了譚秉乾?」
「十天前我派人去東南亞,查到了賣給譚秉乾小鬼的降頭師。」
「那降頭師說小鬼已經消失了,他那裡的命牌已經感受不到小鬼的存在,這會不會和譚秉乾的死因有關?」許星塵大膽分析著。
許昀一開始還覺得弟弟在講故事,聽到後面也有些將信將疑:「你的意思是,小晞的失蹤……也與一些我們不理解的力量有關?」
「這太離奇了」,許昀又搖搖頭,「這又不是《走近科學》」。
「萬一呢?萬一我們能從靈異方面著手呢?說不定會有線索!」
許星塵急切地握住哥哥的手:「哥,哪怕是最可笑、最蠢、最不可能的辦法,我也想去試一試!」
「我相信她一定還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我一定要找到她!」
許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自從林晞失蹤後,許星塵也一夜間成長了許多。
最終許昀還是同意了弟弟的想法,反正已經沒有比失蹤更可怕的消息了。
想要他們相信林晞死亡……除非,他們親眼看到林晞的屍體!
*
林汀對林晞死遁後的劇情還毫不知情。
系統的無端傳送故障太令人懷疑,她感覺見到沈玄之和裴執淵絕對不是她眼花。
難道在她死遁後又有什麼事發生了,她不知道?
林汀深吸一口氣,排除掉那些會擾亂她復活決心的想法。
男人只會拖慢她復活的速度!
林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新身體,這是個身材比較嬌小的姑娘,丹田處有妖丹,似乎不是人類。
林汀邊接收新世界的劇情,邊感受著周圍的靈氣波動,忽然心中一喜:
這是個高魔世界!靈氣充裕到不可思議!
終於沒有位面壓制了,那她豈不是想怎麼浪就怎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