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清冷師尊的盲女徒弟7

  林汀現在是個摳門鬼,不該花的積分堅決不花!

  第二天一早,見林汀遲遲沒有起床,大師姐如芸有點擔心,敲了敲門不見回應便走進來瞧瞧。

  只見林汀躺在床上,費力睜開眼睛起身說道:「師姐……」

  如芸嚇了一跳,忙問道:「阿瑤你這是怎麼了?昨天被顧師妹揍太狠了?」

  林汀:「……」這話說得,我很沒面子好吧!

  如芸把手貼到她額頭上,被燙得嚇一跳:「哎喲,你這是染上風寒了吧?快躺下,這兩日好好休息,飯菜和藥我回頭給你送來。」

  林汀點點頭躺下:「勞煩師姐替我向師父告罪,阿瑤這幾天不能去侍奉了。就先讓守璋師兄替我灑掃奉茶吧。」

  如芸擺了擺手:「你放心!顧丫頭也是個不省心的,我去看著她。」

  寒楓院內,沈玄之打坐半日,沒來由的感覺心浮氣躁。

  平日裡這個時辰,楚瑤早就會帶著茶和點心,嘰嘰喳喳地來看望他,今日怎么半天不見人影?

  正猶豫著要不要讓女弟子去尋一下楚瑤,卻見一個玲瓏身材的少女快步走進房中,沖他行了一禮:「雪兒見過掌門師父。」

  沈玄之抬頭瞥了一眼,是自己那新收的便宜徒弟,淡淡道:「你怎麼來了?院門口的輪守弟子沒有攔你麼?」

  顧筱雪燦然一笑,湊近來蹲下身子,與沈玄之平視:「沒有,我聽大師姐說楚瑤師姐病了,她急著去給楚師姐抓藥,這兩日師父身邊沒人侍奉,雪兒便自薦過來了。」

  沈玄之英挺的眉毛皺了起來,問道:「阿瑤怎麼會生病?她最近把全山上下的弟子都單挑個遍,我看她皮實得很。」

  顧筱雪捧起帶來的茶水,奉到沈玄之面前道:「估計是昨日跟雪兒比試,我下手沒個輕重,師姐回去又受了點風寒的緣故,應當沒有大礙。來,師父請喝茶!」

  沈玄之沒有接茶,正色道:「不必了,你放在那邊就好。既然你與阿瑤比試,想必也是受了點皮肉傷,回去休息吧,不必過來侍奉。」

  顧筱雪還待說話,卻看沈玄之喚了一聲門口的小弟子,讓他送客。然後閉上雙目,一副不願再搭理人的樣子。

  她便只好不甘心地站起身來,行個禮走了。

  「宿主,你怎麼不著急啊?萬一顧筱雪趁虛而入,勾搭沈玄之怎麼辦啊!」系統小白急得不行,一直在催林汀想辦法。

  林汀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不以為意道:「放心,我那便宜師父沒那麼好勾搭。

  我猜他今晚大概會來看我,要是不來,那我就拖著病體去找他。人發燒燒糊塗了,做點平時不會做的事,不是更有感覺,更有意思?」

  小白羞澀捂臉:「咦~宿主你好會啊~」

  沈玄之果然沒有讓林汀等太久,剛到晚飯的時辰,他便提著一份食盒來到她的小院。

  小徒弟還在發燒昏睡,臉色紅潤得要滴出血來。沈玄之放下食盒,打來一盆水,用冷水絞了帕子放在她額頭上,看了兩眼便打算離去。

  卻聽見小徒弟在說夢話:「娘親!別走!別丟下阿瑤!」

  「阿瑤聽話,阿瑤吃得很少的,你們別不要我……」一邊說,一邊眼角不停落下淚來,可憐兮兮的。

  沈玄之的心像是被一雙手猛得攥住了,有些難受。他坐在林汀的床頭,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

  「阿瑤,醒一醒,阿瑤?」

  林汀適時睜開一雙含淚眼,迷迷糊糊問:「誰,你是誰?」

  沈玄之輕聲道:「是我,師父。」

  林汀「哇」地一聲,哭得更傷心了,坐起身來抱住沈玄之抽泣。

  沈玄之沒料到她的動作,一時不知手該往哪裡放,只好輕拍她的背安撫。「好了阿瑤,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愛哭?」

  林汀抹了把眼淚,從他懷裡起身,還是一臉懵懵的:「師父……你怎麼來了?」

  瞧這樣子,分明是還燒糊塗著,沈玄之輕笑一聲,「來看看你。昨日和顧丫頭比試,可受了傷?」

  林汀一聽就擼起衣袖,給他展示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師父你看!師妹下手可重了!我渾身都痛呢。」

  說著又湊上前摟住沈玄之的腰,眯著眼哼哼:「不過讓師父抱一抱,阿瑤就不痛啦。」

  沈玄之又被她的大膽動作驚到,抬手艱難地把小徒弟的手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嚴肅道:「阿瑤,男女授受不親,你已經長大了,以後面對別的男子時,不可這樣莽撞。」

  林汀迷惑地眨眨眼:「可你不一樣呀。」

  沈玄之呼吸一窒。

  「你是師父呀!把我從小養大的師父呀,抱一抱怎麼了?」

  看著小徒弟沒心沒肺的笑臉,沈玄之不僅沒鬆口氣,反而心頭又有些憋悶。

  林汀抓了抓他的衣角,一臉期待地問:「師父,我可以摸摸你的臉嗎?」

  「一直都聽別人說,掌門師父是天下容顏最英俊的男子。但阿瑤分不出美醜,只摸過自己的臉,卻沒摸過別人的。師父能不能讓我摸摸,讓我感受一下最英俊的臉長什麼樣子呀?」

  沈玄之呼吸加快了幾分,沉聲道:「不可胡鬧!」

  小徒弟卻容不得他拒絕,傾身過來,直接伸出白嫩的、帶著點點劍傷劃痕的小手撫摸上他的臉。

  從來……從來沒有女子離自己這般親近過,還是做這樣曖昧親密的動作。

  林汀雙手緩緩觸摸著沈玄之的臉龐,從額頭、眉骨、眼窩到鼻樑、人中,每一個部位她都細細摸過。

  偏偏神情又再自然不過,仿佛只是出於好奇,沒有半點旖旎之心。

  沈玄之的呼吸亂了。

  小徒弟的手摸過的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她點燃了一簇火焰般,炙熱,滾燙,燒得他神思不定。

  等到林汀的指尖摸到他的嘴唇,喉結,他忍不住呼吸更加急促,聲音也失了往日的沉穩,竟有些輕顫。

  喑啞道:「阿瑤,別胡鬧了……」嗓音是從未有過的低沉,還有一絲隱隱的克制。

  林汀好奇地又摸了摸喉結,問道:「師父,這是什麼?為什麼剛剛動了一下?阿瑤脖子上怎麼沒有這個東西呀。」

  沈玄之沒忍住握住她作亂的雙手,「那是男人才會長的東西。好了阿瑤,你乖乖躺下休息。」

  隨即意識到自己還抓著小徒弟的手不放,趕緊鬆開,扶著她的肩膀躺下,為她蓋好被子。

  林汀不情願地躺好,她是真有些發燒得難受,頭昏昏沉沉,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夢中還不忘職業操守,來了句夢話:「師父,別丟下阿瑤……」

  只是她沒聽到身邊人的回應。

  他輕聲道:「師父答應你,永遠不會丟下阿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