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祖義的眼前一亮,他的確有這種想法,所以才認真的讀了好多島國近代的資料,他發現島國其實有很多地方和港城很像,島國的發展道路,也必將是港城的必經之路。
溫曜微微笑了一下:「這個想法還是很前衛的,我曾經也想過,能不能從港城拿些東西,放到深城來賣,只是深城的生活水平普遍不高,付不起港城的物價,所以很是遺憾,不過你倒是可以淘換些島國的物件,引入港城市場,以我的觀察來看,港城的人民已經開始追求起精神食糧了。」
邱祖義頗有些意外,在他眼中鍾子茵只是一個普通的鄉下小姑娘,沒有什麼遠見,也沒有什麼目標,現在看來,或許是他眼拙了。
「子茵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他疑惑,也就問出口了。
溫曜一揚下巴,朝角落柜子上放的那台收音機指了指:「我改裝了一下收音機,現在能聽到你們港城的頻段了,我都是聽來的。」
邱祖義更是驚喜,他不由得坐的離鍾子茵更近了些:「你還會調頻?」
溫曜彎起眼睛,謙虛道:「我比較喜歡陸子墨的詩和文章,只有港城的電台有一個朗讀她文章的頻道,所以只能自己研究了。」
她早已經從完整的書中了解到,邱祖義是詩人陸子墨的忠實粉絲,他家裡買了買了所有陸子墨的文集,上面都寫好了批註,看的可謂仔仔細細。
邱祖義果然來了興致,他有些驚喜的笑道:「你也喜歡陸子墨?我也非常欣賞他的!」
溫曜點點頭:「我喜歡他詩里的進步思想,給人一種充滿希望充滿動力的感覺,就比如《揚帆》這首詩,我就能讀出來他對未來的希望。」
邱祖義最喜歡的一首詩就是《揚帆》他興致勃勃道:「不錯,陸子墨早年在西方國家留學,現在又在港城任教,他的課上時常會提及一些先進思想,是現在港城民眾普遍沒有意識到的。」
溫曜佯裝羨慕的眨了眨眼睛:「真想親自去聽他的課啊。」
邱祖義拍拍胸脯:「這樣,我想辦法安排一下,帶你去港城親自見他。」
溫曜興奮的臉頰通紅,緊張道:「我真的可以親自見他麼?」
邱祖義從她眼中看見了對知識的渴求,那種明亮的漆黑的眼神,仿佛一潭泛著波光的水,險些讓他就此溺進去。
以前怎麼沒覺得,鍾子茵也如此吸引人。
她雖然不美,但卻有一種獨到的韻味兒,尤其是那一雙嫵媚多姿的桃花眼,竟是比鍾紫芝要生動活潑百倍,如果這雙眼睛長在任何一個美女的臉上,恐怕會驚為天人吧。
他怔了怔,這才發現自己看向鍾子茵的目光有些過於露骨了。
他趕緊尷尬的收回眼神,侷促的低下頭:「那個,陸子墨在下個月有一場簽售會,到時候我一定安排你去聽。」
溫曜滿意的笑了笑,她看向邱祖義緊緊攥著書面緩解緊張的雙手,幽幽道:「那真是謝謝了。」
她自然對邱祖義使用了媚術,因為她已經發現,邱祖義的脖子後面並沒有那個火焰似的標記,這也就說明,邱祖義不是她要找的人。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邱祖義到底辜負了鍾子茵,甚至拋棄了鍾子茵,尤其是將追求目標轉向鍾紫芝這個做法,對鍾子茵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所以溫曜對付起他來,並不心疼。
這天下午,兩個人聊了文學,聊了國際形勢,甚至聊了小時候的趣事,溫曜能感覺到,邱祖義已經對她動心,甚至快要情根深種了。
邱祖義有的那些見識和知識,對溫曜這種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片面了,如果邱祖義想談,她大可以把邱祖義說的自慚形穢,但是她沒有。
適可而止會讓邱祖義對她心生愛慕,裝逼太過卻只能得到邱祖義的崇拜。
果然,等鍾紫芝急匆匆的從學校趕回來,已經本能的發現了鍾子茵和邱祖義兩人之間的變化,女人的感覺最是準確,她敏感的覺得,邱祖義看向姐姐的眼神有些露骨。
他會不由自主的盯著鍾子茵看,然後怔怔發愣,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這分明是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
鍾紫芝出了一身冷汗,她後悔不迭,自己就不應該聽邱祖義的話去上學,讓鍾子茵有了可乘之機。
可她百思不得其解,鍾子茵沒有她漂亮,學習也沒有她好,邱祖義又怎麼會突然對她感起興趣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鍾紫芝一直在等著,因為她從殘卷里看到過,邱祖義會帶著未婚妻回港城讀書,她等著邱祖義提出要帶她走,她一定一百個同意。
可惜沒有,邱祖義全程沒有提這句話,反而在鍾子茵不小心嗆到水的時候,非常緊張的替她拍著背。
鍾紫芝看的出來,他是真的緊張,不想讓鍾子茵受到一點傷害。
邱祖義趕在黃昏的時候回家了,幾乎沒有跟鍾紫芝有什麼交流,他坐在回港城的車上,不禁思忖鍾子茵的變化。
鍾子茵在面對他的時候,侃侃而談,學識淵博,知識面相當廣泛,並且跟他興趣相投,可是在面對鍾家父母的時候,卻又是一副不善言談唯唯諾諾的樣子。
他不禁想到了鍾子茵的身世。
會不會是子茵在鍾家經常受朱敏藍的欺負,才偽裝成不爭不搶的樣子,她在那個家裡,就過的那樣苦麼?
邱祖義突然湧起了一絲正義感,他想把鍾子茵從那個家裡解救出來,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過上比鍾紫芝更好的生活。
邱祖義的心砰砰直跳,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爾反爾該怎麼解決,當初明明是他要換掉鍾子茵的,現在卻像把人家換回來。
鍾子茵會同意吧,看樣子她也很欣賞自己呢。
邱祖義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不由得幻想起來。
下個月很快就到了,邱祖義托家裡的管家送到鍾家一張車票還有一封邀請函。
鍾紫芝激動的紅了臉,抿著唇小心翼翼道:「是給我的麼?」
她再想,或許是邱祖義想要接她去港城了。
誰知管家卻冷漠的搖搖頭,將邀請函護在了自己的懷裡:「抱歉,邱先生說是給鍾子茵小姐的,他要請鍾小姐去聽陸子墨先生的簽售會。」
鍾紫芝的臉頓時變了顏色,同時陰沉似水的,還有她的親媽朱敏藍,朱敏藍原本以為女兒和邱祖義進行的一切順利妥當,都開始給鍾紫芝收拾去港城的衣服了。
溫曜慢悠悠的從房間裡走出來,面上帶著淡笑,從管家手裡接過邀請函:「謝謝邱先生了。」
管家禮貌的沖她深鞠一躬:「不客氣,鍾小姐收拾收拾,跟我一起走吧。」
朱敏藍咬牙切齒的看著得意的鐘子茵,她攥緊拳頭,一把抓住鍾子茵的手:「你跟我過來一趟。」
鍾紫芝也小跑的跟了上去,三個人躲在臥房裡,緊緊的關著門。
朱敏藍面色不善,尖細的眉毛高挑著,她低聲斥道:「你到底做什麼了,邱先生為什麼要帶你去那什麼簽售會!」
溫曜冷漠的甩開她的手,眼中帶著嘲諷的寒意:「你知道陸子墨是誰麼?」
朱敏藍和鍾紫芝面面相覷,她們都不知道,鍾紫芝在殘卷里拼命翻著,也沒有找到陸子墨這個名字,她估摸著,這個陸子墨可能就在殘卷沒有的地方記載著。
溫曜坐在椅子上,翹著腿,淡淡道:「這就是為什麼邀請函是給我而不是給你們了。」
朱敏藍咬著牙,上去就要扇鍾子茵一個巴掌:「你個小丫頭片子,你還敢搶你妹妹的丈夫了,你......」
她的手突然被溫曜給握住了,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覺得手腕一陣劇痛,疼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哎喲的叫。
鍾紫芝嚇了一跳,趕緊扶住朱敏藍,緊張道:「媽你怎麼了?」
溫曜冷冷的看著這對母女:「不好意思,農活乾的太多了,力氣有些大。」
鍾紫芝的臉都氣青了,她兇狠的瞪著溫曜,低聲吼道:「鍾子茵!你竟然趁我不在勾搭了邱祖義!」
溫曜當然是勾搭了,不僅勾搭了,她還用了媚術,無論是幾維世界的人,都無法抵擋媚骨的誘惑,邱祖義自然也不能。
但是她毫無愧疚,她就是要勾搭邱祖義,她要把鍾紫芝絞盡腦汁得到的東西全部奪走,她要打破鍾紫芝全部的希望。
於是她緩緩的傾過身子,漫不經心的用掌心托住下巴,幽幽道:「是又怎麼樣,你又能怎麼辦呢?」
鍾紫芝冷哼一聲:「鍾子茵,我們走著瞧!」
溫曜站起身,越過她和朱敏藍,頭也不回的跟著管家走了。
走著瞧這種話,最沒有攻擊力了,只有不知道該如何反擊的人,才會把走著瞧這幾個字掛在嘴邊上,因為除了口頭威脅,他們根本想不出更有利更精準的打擊。
鍾紫芝不能,但她能。
在鍾紫芝怨恨的眼神下,溫曜的身影消失在了村子盡頭。
港城的確是足夠繁華,但是跟二十一世紀相比還是差的太遠了,簽售會舉辦在港城的一家體育館,陸子墨將會進行兩個小時的演講,然後給讀者簽字售書。
以邱祖義的身份,自然拿到了最好的位置,兩人並排而坐,邱祖義竟然感覺到一陣緊張。
明明鍾子茵看起來並不那麼美,穿的也很普通,但她身上卻又一種獨特的韻味兒,神秘又誘惑,邱祖義直覺鍾子茵並不屬於那個小漁村,一旦給她更大的舞台,她一定會飛黃騰達。
溫曜嘴角噙著笑,她雖然靠在椅子上,但腦海里卻一直翻閱著書中的資料,關於陸子墨這個人的描述,只有寥寥幾筆,但是卻又一條極其重要的信息。
他是邱祖義的生父。
很快陸子墨就出現在了主席台前,他笑著向讀者們打招呼,然後這才坐下來,認真講著他的文學理論。
邱祖義聽著入迷,對陸子墨的崇拜溢於言表,要是他知道這個人其實是自己的生父,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現在的心境。
陸子墨跟每一個浪漫的詩人一樣,多情又沒有責任感,他認為每一段感情都是生活的歷練,都是為了給他寫詩提供靈感的,所以他的女朋友換的連他自己都要不記得了。
邱祖義的母親年輕的時候也是被他的才氣打動,這才出軌跟陸子墨有了一夜情,可陸子墨並沒有要跟她長相廝守的心,反而轉向了下一個目標,兩人之間的感情就這麼斷了,只留下一個不尷不尬的孩子,邱祖義。
溫曜懶得聽陸子墨的那些理論,對她來說,這些早已經過時,想必這本三觀不正的書的作者,對寫詩也沒有什麼深入的了解,倒是對詩人的私生活,研究的極其透徹。
聽完了演講,又得到了簽字的書,邱祖義心情大好,要帶溫曜去吃飯逛街,他不知不覺得,已經開始將重心重新放在鍾子茵身上,他想著找個時間,隨便以一個藉口,再把未婚妻換回來吧。
吃飯自然是在邱家大宅,邱祖義認可了鍾子茵,巴不得讓鍾子茵早日見到他父親,好讓更換未婚妻的事情,進行的再順利一些。
再回家之前,他到購物廣場給鍾子茵買了所有他認為時髦的穿搭,看著鍾子茵換上了港城女子的打扮。
邱祖義的眼睛直了,他沒有想到鍾子茵的身材那麼好,仿佛什麼樣的衣服都能駕馭,並且穿的像模特一樣有氣質。
他越發覺得自己撿到寶了,將鍾紫芝換掉的心更堅定了。
「走吧。」溫曜完全沒有拒絕邱祖義的邀請,她想到港城來發展,勢必要藉助邱祖義的力量,她想要氣死鍾紫芝,邱祖義也是必不可少的。
邱家大宅建在港城的山上,的確闊氣輝煌,不服珠寶大亨的美名,宅子院前的門還是仿古造的,門上嵌著黃銅圓釘,正中央獅口銜環。
邱祖義還擔心鍾子茵會被震懾到,可惜他完全想多了,鍾子茵連眼睛都不多眨一下,根本沒有費盡心思去用鐵環扣門,反倒走到門邊的小角落,按響門鈴。
邱祖義怔了怔,他沒想到鍾子茵連這個獨特設計感的門鈴都知道,他們家的宅院,可是西方設計師湯普深的傑作,很少有人能直接窺破天機找到門鈴。
溫曜看出他的詫異,輕笑道:「我本人還蠻喜歡湯普深的建築風格的,他總是喜歡搞一些小機關。」
邱祖義驚喜道:「你連建築方面的知識也懂?」
溫曜面不改色的胡謅:「村裡有個老師是外頭來的,家裡很多的書,我時常借過來看。」
邱祖義讚許的點了點頭,將溫曜引進室內,邱家大宅一共二層,一層大廳正是用餐的地方,僕人們已經開始擺盤,忙活的熱火朝天。
溫曜隨意環視了一圈邱家的大宅,眼睛立刻被牆上的掛畫吸引了:「這是齊墨白的真跡麼?」
畫上的兩隻虎正撕斗在一起,怒目而視,虎口大張,鋒利的爪子狠狠抓著地面,身後粗壯的大樹被撞的瑟瑟顫抖。
「當然,這是家父花了好大功夫拍下來的,原來子茵還喜歡水墨畫。」邱祖義覺得鍾子茵身上簡直全是亮點,布靈布靈的,差點閃瞎他的眼。
誰道溫曜卻凝著眉,緩緩的搖了搖頭,眼中帶著欲言又止的神色。
邱祖義心中焦躁,不由得問道:「怎麼,你覺得這幅畫不是真跡?」
溫曜一笑:「真跡倒是真跡,但是我不明白為何這幅畫要掛在客廳。」
邱祖義不明所以:「掛在客廳有什麼不對麼?」
溫曜指了指邱家的大門:「從風水上講,門視為進財,是一家的活口,而你這幅畫掛在客廳,正對著門口,要是一副平和還好,偏偏煞氣十足,容易將進來的財氣嚇走,視為不詳。」
「原來嫂子還懂風水呢。」
一個慵懶戲謔的身影在身後響起,溫曜回頭一看,一個穿著不羈長相英俊的年輕男人出現在眼前。
男人比邱祖義要高,輪廓也更深,長得仿佛是電影裡面走出來的明星一般,尤其是他嘴角噙著的玩味兒的笑,竟然帶著一絲洞破天機的犀利。
溫曜眯著眼睛,平靜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嫂子,我妹妹才是你未來的嫂子。」
她已經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如果沒有猜錯,大概就是傳說中玩世不恭,風流倜儻的二少爺邱祖沉了。
果然,邱祖義表情微僵,低聲斥道:「祖沉,不要對子茵無禮。」
其實他的心情低落並不來源於邱祖沉,反而是鍾子茵那句,我不是你嫂子。
他心中萬分的遺憾,鍾子茵的話再一次警醒了兩人的關係,他們之間始終抹不去鍾紫芝的存在。
邱祖沉慢悠悠的走到溫曜面前,他很高,所以要低下頭來看著溫曜,他的臉不斷的逼近,嘴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是嘛,既然你不是我嫂子,那我就能追你了?」
兩人的臉離得格外的近,溫曜幾乎可以感受到邱祖沉皮膚上的溫度,可她根本沒向平常女孩一樣羞澀,因為她知道,邱祖沉就是想看她羞澀不好意思的模樣。
她抬起眼,直視邱祖沉的瞳孔,幽幽道:「那你試試看啊。」
邱祖義心裡泛酸,一把把邱祖沉推開,嗔道:「祖沉,不許胡鬧,這是我的朋友。」
邱祖沉被推開,有些興致缺缺,他聳了聳肩,轉回身奔著餐桌而去,在他一回頭的瞬間,溫曜分明看見了他脖子上的火焰似的胎記。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的他,竟然是這種個性,還真是各具特色呢。
溫曜輕笑一聲,也向餐桌走去。
晚餐途中,邱祖義原本還擔心鍾子茵不懂餐桌禮儀,讓父親邱家成不悅,誰知鍾子茵處處表現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和港城的名媛也不差分毫。
邱家成很是喜歡她,慈祥的問道:「紫焉要多來家裡,和祖義好好相處。」
邱祖義的臉瞬間白了,他這才驚覺,父親對鍾家的兩個女兒其實都不了解,甚至連她們的名字都記不住,在他介紹這是子茵的時候,父親竟還認為這是他的未婚妻鍾紫芝。
邱祖沉低聲笑道:「爸你老糊塗了,這是我嫂子她姐,我嫂子還在深城呆著呢。」
邱家成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是在是太不成體統了,明明都已經換過一次未婚妻了,怎麼又和姐姐糾纏不清起來,難不成祖義還要都娶了?
溫曜倒是放下筷子,解圍道:「我今天來主要是參加陸子墨先生的簽售會,又想著我們兩家早晚結親,所以提前替妹妹來拜會一下您,這樣,下次我讓我妹妹親自來,她一直想見您呢。」
這件事被她一解釋,性質立刻不一樣了,長姐如母,溫曜的輩分立刻提升上去,變成兩方的長輩見面了。
邱家成的面色緩和下來,心底也覺得這位鍾子茵真是厲害,說話滴水不漏,又讓人沒有一絲不舒服。
邱祖沉倒是別有深意的看了鍾子茵一眼,半開玩笑道:「爸,我要追子茵呢,子茵也答應了,您別把子茵當長姐看啊,先給我相相親。」
邱家成瞪了他一眼:「胡鬧!」
他這句胡鬧倒是充滿了寵溺的意味兒,小兒子本就更像他,也更得他的歡心,只是年輕太小,尚且有些輕狂。
他不禁想著,要是真有鍾子茵這樣識大體又懂禮貌的妻子教導著,到不失為一件好事。
邱家成心中一動,又多向鍾子茵看了一眼,竟然覺得她的長相相當有福氣,臉圓圓潤潤,泛著紅,眼睛異常漂亮,和祖沉的年紀也是差不多呢。
「對了,正巧下周是港城的乞巧節,麻煩您老給安排一下,我帶著妹妹來港城見見您。」溫曜盈盈一笑,眼角那顆漂亮的淚痣輕輕顫動。
「好啊。」邱家成倒是想看看,鍾家這位被祖義死活要求娶的妹妹,是不是比姐姐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