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過我的總裁都涼了⑤

  溫曜靠著椅子,輕輕撫了撫圓潤粉嫩的指甲,暗自問系統道:「顧景薄對季青青動心了麼?」

  【系統:數據顯示,有一刻的心動。】

  溫曜嫵媚的一挑眼,翹起唇角幽幽道:「我就知道。」

  【系統:您是在報復顧景薄麼?】

  溫曜輕笑一聲,神情陰晴不定道:「你說呢?」

  她和顧景薄,其實不算有什麼孽緣。

  只是初到凡界,萬事新奇,她也準備認真談一段戀愛,而對方,恰巧是個功成名就的影帝罷了。

  顧景薄夠殷勤,夠風趣,也夠體貼,她還是享受的蠻開心,一不小心也算是春心大發,頗有些心動。

  直到有天晚上,顧景薄帶她回公寓,兩人正要在沙發上纏綿,突然從臥室里跑出來一個女孩,怯生生的叫顧景薄爸爸,在顧景薄走下沙發去抱起那個孩子的時候,小女孩朝溫曜露出一個得意的陰險的笑。

  後來顧景薄給她的解釋是,那是和另一個女人的孩子,以前沒告訴她,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

  溫曜想起小女孩的那個眼神,似笑非笑道:「難不成到結婚的時候,才想著告訴我?」

  顧景薄卻渾身一僵,突然握住溫曜的手,神情冷寂且深情道:「我們不結婚好不好,但我會對你好的,我女兒她精神有些脆弱,恐怕受不了這個刺激。」

  到底是天生的媚骨,向來是她蠱惑人,卻從不為別人傷神,當即她抽回自己的手,淡漠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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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曜手裡托著一杯白葡萄酒,慢條斯理的揚起脖頸,往口中餵去,酸澀卻芳香的酒氣霎時間充滿了口腔,而不遠處的顧景薄卻只注意到她細長優美的脖頸,在燈光的照耀下,細膩白皙,就像精緻的陶瓷。

  他不由得看的出神。

  系統默默的替溫曜消除了腳踝陣痛的數據,頃刻之間,原本的瘀腫消了下去,鑽心的刺痛也消失不見。

  「我們也該辦正事了,我這具身體,可是開始傷神了。」溫曜放下酒杯,笑道。

  方才她伴著張揚進門的時候,無意中瞥到了隔壁掛著的牌子,金碧輝煌的場子,門口都有一個小門牌,小門牌上會用毛筆寫著主人的名字,以便前來赴宴的客人走錯地方,而剛剛那個牌子上赫然寫著——夏斯同。

  到底是季青青的身子,她的情緒會被身子的主人影響,季青青對夏斯同,可謂是用情極深,甚至連夏斯同自己都不知道,季青青從高中開始,就已經暗戀他,被夏斯同占有的時候,她還滿心幻想著以後的幸福生活,只是現在已經人走茶涼。

  「怎麼了,去衛生間麼?」顧景薄手插著兜,快步走過來,臉色平靜的問道。

  要不是系統可以測試每個人的心動值,溫曜還真的無法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來,他已經對季青青動心了。

  「是。」

  「我送你。」

  溫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意味深長的露出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衛生間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以至於整個一層的宴會廳里,都沒有設立小型衛生間,她到這裡來,是為了堵一個人,那人的行蹤,自然是系統告訴給她的。

  溫曜一走進女士衛生間,便不再裝腳疼,而是靠著乳白色的牆壁,饒有興致的盯著正在洗手的女人,幽幽道:「好久不見啊季純。」

  季純猛然抖了一下,一臉震驚的扭過臉:「姐......姐姐?」

  「夏斯同好睡麼?接別人用剩下的金針菇很爽是麼?」溫曜淡笑著望著季純,眼中卻是無比犀利的嘲諷,季青青的身體裡有憤怒,但更多的是悲傷,曾經她真的,將季純當做好妹妹,哪怕季純跟她要夏斯同,她恐怕最終也會放手,只是季純沒要,而是用最卑劣的手段搶來。

  季純的臉色立刻變了,衛生間裡沒有別人,她也犯不著再偽裝,於是得意的嗤笑一聲:「自己留不住男人,你不能怪我,聽說你流產了?孩子沒了的滋味很難受吧。你知道麼,斯同因為怕我有負罪感,所以這件事都忍著沒有告訴我,可我就是知道,你活的有多麼慘!」

  她舉著勝利的旗幟,在季青青面前耀武揚威。

  溫曜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她的高跟鞋很高,整整比季純高了半個頭,走到季純身前,她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冰冷道:「給臉不要臉。」

  說罷,她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揮到了季純的臉上,季純完全沒有防備,在她眼裡,季青青是懦弱的,人善可欺又逆來順受的,她怎麼也想不到,季青青居然會打她一巴掌。

  溫曜下手絲毫沒有留情,一巴掌打的季純的臉徹底歪了過去,眼中的美瞳直接飛到了地上,幾秒鐘過後,季純的臉上漲起五個紅彤彤的手印。

  「季青青你敢打我!你個賤人!」她不幹了,她從小到大就沒吃過季青青的虧,於是撒潑的彎起尖細的指甲,朝季青青的臉上揮去。

  溫曜手疾眼快的抓住她的手臂,那力道,仿佛能將季純的腕骨捏碎。

  季純疼的嗷嗷叫了起來,手腕傳來的鑽心的劇痛,她看到季青青臉上帶著淡笑,一字一頓的在她耳邊道:「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你欺負的季青青麼?」

  季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季青青的眼神太狠了,她甚至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意,這種殺意不帶著憤怒與衝動,而是平靜的,仿佛面對著隨時可以消滅的螻蟻。

  「斯同!斯同救我!」

  季純扯著嗓子喊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哭腔,她沒想到,季青青竟然鬆了手,任她朝外面跑去。

  夏斯同正在男士衛生間整理頭髮,他心裡有些煩躁,因為他看到了等在女士衛生間門口的顧景薄,他和顧景薄的積怨由來已久,雙方家族掌管的影視公司是對立面,一直存在著激烈的競爭關係,他處處要和顧景薄爭,看見顧景薄幾乎恨得牙根痒痒。

  但在個人發展上,顧景薄卻明顯比他更優秀,他還是個仗著家裡勢力的富二代,顧景薄卻已經憑藉一張臉在影視圈叱吒風雲,給景輝傳媒吸金無數。

  聽到季純的哭喊聲,他不由得一愣,到底是護著多年的心上人,夏斯同還是心疼的,於是他趕緊衝出衛生間,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季純的髮型亂了,臉上紅紅腫腫,嘴角的口紅也被劃到了側臉,狼狽不堪。

  她一見到夏斯同就立刻撲到了他的懷裡,止不住的啜泣:「斯同,姐姐她打我,姐姐為什麼要打我,我不懂......」她哽咽的貼在夏斯同肩膀上,眼淚浸濕了夏斯同的襯衫。

  夏斯同一抬眼,立刻看到緊跟著季純走出來的季青青。

  他喜歡女人撒嬌柔弱,季純吃透了他的死穴,成功勾起了他憐愛的心思。

  於是他將季純護在懷裡,跨步衝到了季青青面前,暴戾道:「我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和純純面前!這一巴掌是替......」

  他揮起手臂,狠狠的朝季青青扇去,只是巴掌剛到半空中,顧景薄已經臉色陰沉的擋住了他的手。

  溫曜立刻一瘸一拐的蹭到顧景薄身後,囁嚅道:「前輩......」

  「你不用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顧景薄淡淡道,用自己的身體將季青青徹底擋住。

  季純幾乎懵了,她當然知道顧景薄,家庭背景絲毫不遜色於夏斯同,卻更英俊更有魅力,是萬千少女心中的白月光。

  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會替季青青那種貨色出頭?

  溫曜低眉順眼的苦笑道:「讓前輩見笑了。」

  顧景薄鄙夷的掃視著夏斯同和季純,一把甩開夏斯同的手:「該被笑的不是你,是這對姦夫淫-婦。」

  在場的姦夫淫-婦臉色鐵青,氣的肺都快炸了。

  夏斯同緊緊盯著季青青,她的眼神戲謔又嘲諷,仿佛在對他說,沒有想到吧,沒了你,我還有顧景薄。

  她和顧景薄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