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顧闌覺得容傾的腦洞真是大的可以，他有些無奈：「我跟皇貴妃從來都沒有過任何交集，她怎麼可能會……」
後面的三個字，請恕他實在是說不出來。
皇貴妃名義上還是他伯父的小妾，怎麼可能會……娘子真是想太多。
「別想騙我，你剛才的表情，很心虛。」
在容傾的逼迫之下，顧闌不得不說實話。
「其實，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關係。」
「嗯？」
顧闌長睫微掀，突然說道：「陛下很討厭我，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對嗎？」
「剛知道。」
豈止是討厭，簡直是恨不得他去死，就算是他現在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氣，也生怕他喘口氣喘舒坦了。
「我也很好奇，陛下為何如此不待見我。」
小時候，他進宮參加宴會，總是被人戲弄，有時候是被推進蒹葭池裡，有時候是被陷害打碎花瓶，有時候是祭祖的時候對先祖不敬……總之五花八門的理由，總是讓他受罪或者是受罰。
每次他哭著問母妃的時候，母妃只是搖著頭，抱著他一起哭。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這件事是一件宮廷秘聞，當初知道這件事的人，幾乎差不多都被滅口了，就連朝堂都是大換血，這也是我前幾年從一個老太監的嘴裡知道的。」
那個老太監也是被滅口的人之一，只是他心臟生在右邊，所以僥倖撿回一條小命，顧闌無意中幫了他一下，這才告訴了顧闌一個秘密。
顧闌突然問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知道當今陛下最討厭誰嗎？」
容傾：「……」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顧闌也沒有想著讓容傾真的猜，而是娓娓道來：「先帝最為優秀的兩個兒子，便是長子與嫡子，而當今陛下是先帝的庶長子，你知道的，皇位向來不是立嫡就是立長，嫡長之爭向來殘酷，但是先帝卻在嫡子出生的時候，便將嫡子立為太子。」
「所以，陛下最討厭的人就是前太子？」
「不是前太子，更確切的來說，是廢太子！」
「太子被廢，所以庶長子才能繼位。」容傾突然問了一個問題：「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顧闌自嘲一笑：「因為我跟廢太子長得很像。」
就是因為他跟廢太子太像，險些嚇壞了那個老太監，從而引發了後來的真相。
而他也得出了這個不靠譜的結論。
雖然不太靠譜，但是除了這個太過荒誕的理由，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可是，這又跟皇貴妃有什麼關係？」
話題偏的有點遠。
「當然有關係。」顧闌又開始給容傾講故事：「當初，嫡長之爭，爭的不僅僅是皇位，還有一個女人。」
「皇貴妃？」
「正是。」顧闌點了點頭：「皇貴妃是太子妃，只是在太子被查出通敵叛國，被廢以後，便與太子和離，廢太子問斬的當日，皇貴妃身穿嫁衣，嫁給了現在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