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打開車門,顫顫巍巍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系好了安全帶。
「容……容導,您要帶我去哪裡?」
「酒店。」
瞧著容傾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裴宴沒敢多問。
想著自己畢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應該不會虧待自己吧?
但是,她全程都冷著臉,好像很不滿意。
裴宴有些氣惱,他是不是應該抽點時間學習一下?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
容傾在前,裴宴在後,走進了電梯裡。
裴宴想說些好聽的,挽救一下容傾對自己的糟糕印象,但是一看到容傾那張冰冷的臉,一向能說會道的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剛進房間,裴宴就給容傾跪下了,抱著容傾的大腿就開始哭:「容導,您別放棄我,我很乖,也很聽話的,我知道我沒經驗,但是我會學的。」
「學什麼?」
「學習如何……伺候您。」
嫵媚的丹鳳眼泛著晶瑩的水光,似掉不掉,有一種水霧迷濛的朦朧感,再配上那張妖孽絕美的臉蛋,動人心弦。
容傾將他抱起來,捏著他的下巴,低聲哄他:「我教你,不收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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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一臉沉思,容導到底對他滿不滿意呢?
「想什麼呢?」
不知何時,容傾醒了過來,依舊圈著他的腰。
裴宴很不習慣跟人如此親近,但是他又怕惹惱容傾。
容傾可不是他以前得罪的那些人。
以前得罪的那些人,只能讓他當個群演。
容傾卻是金牌導演,他根本就惹不起。
裴宴抓住容傾的睡衣,眼角泛淚,有一股楚楚可人的姿態,就連聲音都有些可憐兮兮的:「容導,我什麼都給您了,您可不能不要我!」
「你想要什麼,嗯?」
慵懶低迷的嗓音,讓裴宴一陣臉紅心跳。
其實,就算容導什麼都不給他,他也不算虧。
但是,他想演戲。
於是,他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就想演戲。」
「那就演。」
「嗯……真的?」裴宴一臉驚喜的問:「您都答應了?」
「答應什麼?」
「給我……加戲。」
明明是很理直氣壯,但是一碰到容傾的眼神,便忍不住從心。
容傾想起那個被炸死的角色,直接開口:「你人都死了,還怎麼加戲?」死而復生嗎?那只是民國片,不是魔幻片啊。
「啊……」
他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容傾拿過一旁的電話,歪頭問他:「餓了嗎?」
他低垂著頭,揉了揉肚子,聲音依舊有些低落:「有一點。」
「有什麼忌口的嗎?」
他連忙搖頭,生怕容傾嫌棄他。
容導好像對他很不滿意。
他真是一個糟糕的男人。
容傾想了想,便按照他之前位面的口味,綜合性的點了幾道菜。
這人吃不了辣的,喜歡吃甜食。
容傾翻著工作郵箱,裴宴依舊沉默著。
沒多久。
門鈴聲響了起來。
不用容傾吩咐,裴宴便下床去開門。
餐車推了進來,他主動將服務人員送過來的菜擺放在餐桌上,好多海鮮,還有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