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黎的目光漸漸轉移到那幾頁A4紙上面。
修長的指尖輕輕掠過紙張。
看到合同上面標註的金額，展黎那雙鳳眸眯了眯，輕笑出聲：「容總對情人真是大方的緊啊！」
容傾面無表情的糾正他：「床伴！」
情人這兩個字，實在是太過曖昧。
展黎看著容傾這副拔X無情的模樣，心中很是不爽。
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誰讓他才是被包養的那一個。
「金主說什麼，便是什麼！」展黎坐了下來，突然將容傾扯入懷中，在她耳畔吹著熱氣：「可是人家不要錢，只要資源，這條……改了吧！」
容傾的眉眼間逐漸染上戾氣，她直接推開展黎，聲音冷如冰窖：「別離我太近……」
貿然被推開，展黎一臉失落：「用完就丟，金主可真是夠無情的。」
「等價交換，不摻雜任何私人感情！」容傾指向合同的最後一條：「你仔細看清楚。」
「還是金主想的周到！」展黎臉上的失落早已消失不見：「反正只是各取所需。」
容傾拿出筆將金額那條劃掉，改為乙方陪睡一次換一個資源，至於什麼資源，視甲方滿意程度所定。
展黎額角青筋跳了跳：「這個甲方滿意程度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你的服務質量！」容傾一臉拔X無情：「如果你的服務質量沒有讓我滿意，我有權利拒絕或者是降低你的資源要求。」
展黎：「……」所以我必須得把你伺候爽了？
他轉念一想，也是這個理。
人家包養他，不就是為了爽一把。
如果沒爽到，自然是不想付錢的。
容傾看向他，問道：「關於這條還有什麼補充意見嗎？」
展黎搖了搖頭，他沒意思，也不敢有意見。
他的目光落在了倒數第二條上面。
合同期間，乙方不得與除甲方之外的其他生命物種產生實質性的關係。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高中都沒有上完。
「金主大大，什麼叫做『乙方不得與除甲方之外的其他生命物種產生實質性的關係』？」
「就是**。」容傾低聲補充：「我有重度潔癖。」
「我知道這個『實質性的關係』是什麼意思。」他的目光帶著幾分詭異：「但是我不知道這個『其他生命物種』是什麼意思啊？」
「我有重度潔癖！」
「這個我知道。」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愛好，我都不清楚……」容傾耐心跟他解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畢竟，精神病跟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展黎的臉色逐漸難看：「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喜歡跟誰交……ML，異性？同性？還是獸……」容傾一本正經的說道：「身為一個商人，合同內容必須要嚴謹，其他生命物種六個字可以包含一切可能性。」
末了，容傾再次補充：「我有重度潔癖，合同期間，你只能被我碰。」
展黎臉色陰沉，仿若滴墨。
就算心中一陣咬牙切齒，面上卻依舊笑得嫵媚：「金主此舉，真是隔斷了我所有的退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