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聽到容傾的聲音,夜寒下意識的轉過身,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他穿著一身黑衣,眼睛戴了黑色的美瞳,鴨舌帽,口罩,裝備很齊全。
「這位小姐,我並不認識你!」
他的聲音很冷,不復以往的清脆動聽。
「不認識我?」容傾將他抵在牆角,冷笑一聲:「把口罩摘了!」
夜寒:「……」
兩人就這般對峙著。
良久。
夜寒才冷聲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幫你。」
「幫我?」夜寒滿是嘲諷的看了容傾一眼,聲音壓低:「你不害我就算……」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容傾給堵進了肚子裡。
「你……」
夜寒推了推容傾,沒有推開。
「你捫心自問,我對你如何?」
他不說話。
「我可曾害過你?」
他還是不說話。
「我說過,只要你乖乖聽話,你想做什麼,我都能幫你做。」
說著,那些炸彈便在容傾的手裡化為了齏粉。
夜寒的眼底滿是震驚,一臉防備的看著容傾。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容傾只是一個普通人類。
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不普通。
在他愣神之間,容傾伸手擁住他的肩膀,在他耳畔輕聲說道:「試著相信我,可以嗎?」
這個懷抱,陌生的熟悉,很溫暖。
讓他不舍推開。
但是,他身負血海深仇,不管容傾有什麼目的,她最起碼沒有害過他,還收留了他好幾個月。
他不能連累她,這也是他當初非要離開的初衷。
然而,看著她如此不普通,他不禁又有些遲疑。
良久。
他才低聲道:「我要報仇!」
「好,我幫你報。」
「你拿什麼報仇?」夜寒根本就不相信她:「跟趙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比起來,你的公司根本就不夠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他們都弄死!」
「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只要乖乖的聽我的話,我就幫你對付趙家。」容傾摟著他的腰,低聲問道:「你要不要聽我的話?」
夜寒想了想,才點頭:「只要你能幫我報仇,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我是自願的。」
只要能夠抓住禍害人魚一族的罪魁禍首,就算犧牲他這一條命又如何?
反正,她也不過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
他是世界上唯一的美人魚,可以給她隨便做實驗。
這一次,他是自願做試驗品,沒有人強逼他。
「現在,跟我回家,可以嗎?」
回家?
他的家,早就沒有了。
他不說話,容傾便直接將他抱了起來,向前走去。
因為切斷了線路,所以這裡沒有路燈,一片漆黑。
但是她的腳步卻堅定不移。
夜寒摟著她的脖子,靠在她的肩膀上。
這個女人,總是讓人安心。
怪不得那個蠢貨會被她收買。
容傾將他鎖進一間廁所,將衣服遞給他。
他換了衣服,摘了美瞳,露出了本來面目。
「走吧。」
容傾牽著他回了酒店。
「餓了嗎?」
他正想著搖頭,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