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安心的感覺又來了!
這種感覺……他好像只在娘子的身上感受到過。
目光落在容傾的身上,帶著些許的審視。
容傾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依舊自在。
午膳很是豐盛,兩人一起用的。
先生的動作很是優雅自在,如行雲流水一般,跟容傾沒有半分相似。
難不成……是他誤會了?
秦寂想了想,還是要決定打探一下先生的情況。
他總感覺先生很熟悉。
「先生……」
秦寂剛要說些什麼,卻看到宮女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了過來。
「喝了它!」
「為何?」
秦寂看著那碗藥,如臨大敵。
「我是一名大夫,此藥用於疏通經脈,有助於陛下恢復內力。」
「是嗎?」
秦寂將藥給端了過來,細細一聞,跟他以往喝的藥並不相同,並沒有那麼苦,顏色有些發黃。
他看著容傾,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相信先生!」
話落,便直接仰頭,一飲而盡。
他看著容傾半晌,小聲的問道:「難道先生不給我準備點蜜餞?」
「良藥苦口利於病,陛下難道是小孩子?」容傾緩緩開口:「只有小孩子才怕喝藥。」
她改了藥方,加了不少的甘草,應該不是那麼苦才是。
秦寂面露尷尬,冷咳一聲,將這件事掩藏過去。
晚膳過後,又是一碗苦湯藥。
秦寂也沒有嫌棄,只要他早一日恢復,便早些有自保的能力,現在的時間很緊張。
第二日,秦寂天不亮便被喚醒。
起床穿衣,去太極殿上朝。
果不其然,攝政王率先發難。
秦寂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他之前又沒有上過朝,更沒有接觸過國家大事。
前面幾個大臣,他倒是能應付過去。
但是後面這幾個咄咄逼人的朝臣,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緊張的不行,滿頭大汗。
朝臣又重複了一遍,問道:「關於此事,陛下有何決斷?」
就在秦寂萬分緊張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好像是先生的聲音。
他看了看四周,除了他,好像沒有任何人能聽到。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凝音成線?
可是,這門功夫不是已經失傳,而且必須要有一甲子的內力方可練成嗎?
難不成……先生其實是一個駐顏有術的老怪物?
秦寂的思緒越跑越遠。
「陛下!!」
旁邊的小太監連忙叫了他一聲,滿堂朝臣看著呢,陛下還敢走神。
秦寂回過神來,將容傾傳給他的話說了一遍。
朝臣原本囂張的嘴臉頓時變得通紅,良久才憋出一句:「陛下聖明!」
「眾卿可還有本要奏?」
此話剛落下,便有幾位朝臣站了出來。
這次倒不是為難秦寂的朝臣,而是為數不多的清廉之臣,他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卻被秦寂直接解決。
早朝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方才結束。
下朝後,秦寂便向著容傾施了一禮:「今日多謝先生幫秦寂解圍。」
容傾淡淡的嗯了一聲,輕聲道:「我餓了!」
崽崽開了這麼久的會,肯定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