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麼身份,怎麼能讓尊貴的郡主給他做飯吃?
秦寂站了起來,走進了廚房。
發現以往亂七八糟的廚房被整理的乾乾淨淨。
他一驚,眼底閃過一抹水光。
秦寂咬了咬牙,將還在忙活的容傾給拽出了廚房。
「你來做什麼?」
這是容傾來這麼久,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我來討債!」容傾洗了洗手,將那張賣身契拿了出來:「你說過,你不喜歡欠人情,所以要還完人情再走,不是嗎?」
秦寂聞言,下意識有些理虧。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梗著脖子說道:「你也說過,讓我離開的。」
「我是說過讓你離開,可是你卻拒絕了,還說要還欠債還人情!」容傾不緊不慢的說道:「為了給你贖身,我花了七十萬兩銀子,你要知道,就算是花魁的初夜也不過是一千兩銀子。」
「我……」
秦寂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還能賣出這麼高的價錢。
秦國一年的賦稅也不過十萬兩銀子啊!
「就算是最漂亮的花魁,初夜也才一千兩銀子,之後的每次接客都是一百兩!」容傾看著他,很是認真的說道:「就按照花魁的價格算,你才還了我兩千兩銀子,你還欠我六十九萬八千兩!」
「你……你太坑人了!」
他哪裡拿得出這麼多的錢。
「反正話給你撂這了,要麼還錢,要麼以身抵債!」
「你……」秦寂咬了咬牙,這才說道:「我還給你錢!」
他回了房間,將自己的私房錢數了數,一共有三千兩零七十六文。
其實,七十六文才是他自己的錢。
那三千兩都是他跟著秦霖去容王府找容傾,秦霖買的那些禮物,容傾讓他帶走,他偷偷給賣掉了!
好不容易攢了這麼多的錢,現在卻要拿去還債,他恨得直咬牙。
糾結良久,他才一臉肉痛的將所有的錢都交給容傾。
「嗯?」
「這些……先給你!」他臉色有些紅,低聲道:「剩下的錢,我慢慢還給你!」
容傾看向他,問:「剩下的錢,你打算還到什麼時候?」
「我……」
他這輩子怕是連一萬兩都賺不到。
「你打算如何賺錢?」
「你有什麼手藝?」
「你要賺多久?」
容傾看著手裡的錢罐子,聲音有些低:「我看……你怕是連自己都養不活吧?」
「你……」
秦寂羞的滿臉通紅,有些惱羞成怒的推搡著容傾。
然而他這把子力氣,根本就推不動容傾,她依舊穩如泰山。
「容傾,你到底想要如何?」
這句話,他幾乎是怒吼而出。
「很簡單,以身抵債吧!」
說著,便將他拉進了房間。
廚房很髒,但是他的房間很乾淨。
容傾洗了個冷水澡
看著昏睡過去的人,秦寂恨恨地咬牙。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討厭了!
秦寂簡單的穿上一件裡衣,推了推容傾,語氣有些沖:「回你的攬月樓去,別在我這裡待……」
話還沒有說話,便再次被容傾給扯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