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翌日,容傾早早地便起身了!
剛用完早膳,便聽到阿澤前來稟告:「少主,秦公子上街了!」
秦寂身為皇子,自然是身份尊貴,但是他現在的身份是質子。
質子的地位很低,區區階下之囚,只比宮人高等一些。
對他態度好的,會尊稱一聲秦公子,至於那些態度惡劣的,要麼直呼其名,要麼直接叫他質子。
只有原主會叫他十七皇子,但是卻充滿諷刺意味。
身為皇子,卻三餐不繼,身無分文。
容傾漫不經心的問:「他去街上做什麼?」
「聽說是要去釣魚,改善一下生活。」
講真,秦寂還是很擅長釣魚的。
「走……過去看看!」
容傾直接出了門。
原先秦寂還能賣點字畫維持生計,但是自從得罪了原主,那些書齋便再也不肯收秦寂的東西,他只能去擺攤。
但是擺攤賺的少,而且還經常被姑娘們圍著。
那些姑娘們曾經買過秦寂的東西,但是卻被原主給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還把字畫給撕了!
並且嚴重警告她們:不許照拂秦寂的生意,否則就是跟她過不去!
姑娘們迫於壓力,不敢買秦寂的東西,但是她們又實在是喜歡那張臉,於是便經常在秦寂的書畫攤流連。
原主正想將她們趕走,卻發現這些姑娘們並沒有買秦寂的字畫,不但如此,因為有這些姑娘們圍著,秦寂根本就做不了生意。
秦寂每天都端著那副高高在上的仙人架子,自然是做不出將她們趕走的無禮舉動,最終只能導致秦寂帶富了周圍的攤販。
這種結果自然是原主想要的,於是便聽之任之了!
但是容傾剛一來,就把那些女人給趕跑了,還砸了他的攤子。
原本那個攤子就不掙錢,秦寂也在考慮要不要做點生意,正巧容傾出手砸爛了他的攤子幫他做了決定,不過他也沒有吃虧,藉此訛了容傾一頓飯。
容傾在大街上走了半邊,在鐵匠鋪看到秦寂的影子,他在那裡買魚鉤。
他買不起魚竿,只能自己做。
容傾乘著馬車,跟在他的身後。
他並沒有發現容傾的存在,謫仙般的臉掛著淺淺的笑容,引人痴迷。
也許是為了避開容傾,秦寂並沒有在皇城釣魚,反而是去了郊外。
郊外的空氣很好,不遠處還是一片竹林。
秦寂選了半天,終於選了一棵合適的竹子。
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做的很慢。
做了足足半個時辰,他才將整個魚竿都做好。
他的皮膚很白皙,此時卻染著微微的紅,沁著細密的汗珠,那是被太陽給曬的!
秦寂鼓搗完魚竿,便將魚餌拋進了河裡。
釣魚這種事,很需要耐心。
好巧不巧的是,秦寂就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沒多久,他便感覺到魚兒咬住了餌。
秦寂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沒有絲毫急切。
這個時候,更是不能著急。
等魚兒徹底被鉤住,再收竿不遲!
魚兒發現自己竟然傻fufu的咬住了餌,連忙開始撲騰,試圖掙脫這個魚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