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的點頭。
容傾微微低頭,在他的額角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煞白的小臉這才有了幾分血色。
「走吧,我們上車,不要讓長輩等著,這樣不禮貌,知道嗎?」
他乖乖的點頭。
容傾這才擁著他上了車。
姜雲夕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眉眼滿是不耐。
她向來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女人,現在卻將自己的不滿與不耐煩明明白白的擺在自己的臉上,足以說明她有多討厭余笙。
余笙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顫顫巍巍的坐在容傾的旁邊,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面滿是不安。
「笙笙別怕,一切有我!」
容傾的聲音很低,卻足以讓他聽到。
聽到愛人的安慰,余笙突然間放鬆了下來,不怎麼害怕了!
「開車!」
姜雲夕的聲音很冷。
車子緩緩啟動,誰也沒有說話。
姜雲夕下了車,很快便有人迎了上來。
都是容家的老人。
余笙甚至還看到了一個熟人。
為首的傭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以前在花園認識的花匠。
此時的他,穿著中山裝,十分嚴肅,哪裡還有半分和藹。
「恭迎夫人回家!」
以花匠為首的傭人,躬身行禮。
姜雲夕那張臉沒有任何表情,不過在看到花匠的時候,眼神多了幾分暖意,聲音也溫和了幾分:「容管家,無須多禮。」
余笙這才知曉,原來貌不驚人的花匠竟是容家的管家。
「這是應該的,我盼了二十年,終於把夫人給盼了回來。」
聽到這句話,姜雲夕臉色一變,不禁想起了自己當年帶著女兒背井離鄉在異國打拼,聲音更是泛著寒:「有些人,也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夫人,余家現在已經……」
管家還沒有說完,便被姜雲夕打斷:「不必多說,此事我自有定論!」
話鋒一轉,她突然問道:「我的房間,還在嗎?」
「當然在,您跟我來……」
管家帶著姜雲夕上了樓。
余笙則是被容傾給領回了房間。
「笙笙,你別擔心!」
「我……我沒事。」
他低著頭,掩去滿藏心事的眸,心臟卻一直怦怦亂跳。
容傾將他攬進懷裡,輕聲道:「一切有我,別擔心!」
「我……我不怕!」
可是一想起姜阿姨那雙泛著寒的眼,他就嚇得不行。
他總算是能夠明白父親為何不喜歡母親。
原來,他喜歡這種強勢的女人。
像母親那種溫柔似水的女人,自然是討不到他的歡心。
余笙忍不住嘆氣,同樣是母親,為何差距這麼大。
為了討未來的豪門婆婆歡心,余笙主動提出做飯。
容傾怕他緊張,不小心多放點調料,便一直陪著他。
兩人在廚房裡準備了三個小時,總算是做了一桌子豐盛的午餐。
做完了飯,余笙也不是那麼緊張了!
「姜阿姨,您請坐。」
為了討豪門婆婆的歡心,余笙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
姜雲夕坐了下來,看著低眉斂目的余笙,縱使是她向來討厭姓余的,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孩子長得乖巧,天生就長著一副討人喜歡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