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陌九一直都不能理解的事情。
正君在整個郡王府毫無存在感,他一直吃齋念佛,閉門不出,但是卻將整個郡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然而論起存在感,他還不如後院的那些男人。
妻主除了每個月初一十五去正君房裡,給他正君的體面與尊榮之外,再無其她。
陌九總感覺正君這個人有些詭異,但若說哪裡詭異,卻是說不上來。
「你乖乖的休息,晚上我會回來!」
聽到這句話,陌九這才滿意。
他主動伸手手臂,軟聲撒嬌:「親親抱抱~」
「都依你!」
容傾抱了抱他,又親了親他。
兩人膩了好一會,容傾這才脫身。
容傾剛離開小院,臉上的輕鬆逐漸收斂,整個人變得冰冷淡漠,渾身都散發著與世隔絕的寒意。
走進正君的院子,下人跪了一地,唯獨沒有正君。
容傾接過茶水,淡然的抿了一口,問道:「正君在哪裡?」
所有人不吭聲。
其實,容傾大抵能猜到幾分。
沒多久,便有下人說話了。
「回郡王,正君今日出府了,想必等會便會回來了!」
「正君出去多久了?」
「約莫得有四……兩個時辰吧!」
啪——
容傾將茶盞摔在桌上,冷聲質問道:「你可知道欺騙本王的下場?」
「郡王饒命!」小廝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這才顫聲回答:「正君用完早膳便出府了,至今未歸,奴家所言句句屬實,還望郡王明察!」
容傾沒說話,只是冷著一張臉。
正君剛回來,便看到跪了一地的下人。
臉上洋溢的笑容頓時消失。
咣當一聲,正君直接跪了下來。
「奴家見過郡王!」
正君低眉斂目,身子發抖,就連聲音都發著顫。
容傾長出一口氣,揮了揮手:「都退下!」
下人如蒙大赦,連忙退了下去。
整個正廳只剩下兩人,一坐一跪。
「正君真是讓本王好等啊。」
不輕不淡的話,卻在正君的心裡掀起軒然大波。
「奴家該死!」
正君匍匐在地,嚇得渾身顫抖。
「大婚當日,本王跟你說過什麼?」容傾直接摔了茶盞,聲音陰戾:「你還記得嗎?」
茶盞碎片剛好濺到正君的臉前,距離他那張臉只有半毫米的距離,若是再近一分,怕是要毀容了!
「記……記得,奴家都記得!」
「哦?」容傾終於將視線落在正君身上,涼薄開口:「那正君倒是跟本王說說。」
正君小臉嚇得煞白,顫顫巍巍的應了一聲是。
「大……大婚當日,郡王說過,可以不碰奴家,讓奴家保留清白之身,還……還給奴家正君應有的體面與尊榮,不讓任何人小看了奴家,只求奴家能為郡王管好您的後院,管好整個郡王府,讓您沒有後顧之憂……」
「還有呢,嗯?」
「還有……不讓奴家依仗著正室的身份,欺辱溫側君,他年紀小,不懂事,要事事忍讓他三分!」
容傾卻直接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最重要的那一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