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都叫了,還怕什麼規矩?」容傾取來大氅為他披上,柔聲開口:「在本王這裡,最大的規矩,便是沒有規矩。」
陌九聞言,有些怔愣。
容傾執起他冰涼的手,輕啄一下,嗓音低沉繾綣:「九兒,我允許你毫無規矩,做最真的自己,不必自稱奴家,也不用把我當成郡王,你是我的夫郎,我是你的妻主,是你……」一個人的。
最後四個字未曾說完,陌九便直接推開了容傾。
他退後幾步,低眉斂目,福身行禮:「奴家告退!」
話落,直接落荒而逃。
容傾:「……」
【尊上,帝君大大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容傾一個眼神斜過去,萌寶立刻閉上嘴巴。
【嗷嗚~】嚶嚶嚶~尊上現在好口怕!
萌寶嚇得縮成一團,連話都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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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九跑出前院,內心久久未曾平靜。
她怎麼能跟他說這種話?
明明知道她是騙人的,還是忍不住為她心旌搖曳。
她是風流郡王,這種甜言蜜語,不知對多少男人說過。
偏偏你怎麼就當了真!
她愛的不過你這張臉,沒了這張臉,你還剩下什麼?
色衰而愛馳。
更遑論,你們兩人之間還有十一歲的年齡差。
十年後,她正值青年,而你已是一個年老色衰的男人。
到時候,等待你的不過是永久的孤寂與寒冷。
女人都是靠不住的。
除了自己,誰也不能依靠。
原本火熱的心一點點變涼,沒有任何溫度。
與其最終都是要失去,他寧願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陌九一臉高傲,向著前方走去。
但是,腰間的酸軟,卻時時刻刻的告訴他,他們昨夜有多恩愛。
這個叫容傾的女人,還是在他的心裡留下一抹極輕極淡的痕跡。
縱使,他不肯承認!
陌九剛回到小院,蘭兒便迎了上來。
「公子,您穿著這件裘袍真好看!」
是極好的火狐皮,非常襯他的氣質。
陌九便冷了臉色,直接將裘袍脫了下來。
「扔掉!」
「可是,這麼好的東西,會不會糟踐了?」
「哀家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非要稀罕這麼一件破衣服?」陌九臉色很冷,聲音冒著寒氣:「拿出去燒掉,我不想看到!」
「是無憂郡王惹您生氣了?」
蘭兒思來想去,只能想到這個一個理由。
明明昨天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前院見無憂郡王,甚至一天一夜都沒有回來。
要知道,前院這種地方,男人不能留宿。
但是,太后卻被無憂郡王留了宿。
由此說明,無憂郡王很喜歡太后。
而且,他猜想這件裘袍也是無憂郡王賜下的。
顏色這么正的火狐皮,就算是太后也沒得過幾件。
畢竟,火狐這東西向來狡猾,現在又是大冬天,很少有人能夠獵到。
「還愣著做什麼?」魅惑天成的容顏覆著寒霜,眼神涼薄,聲音冰冷:「難道讓哀家親自去燒?」
「是是是,奴家這就拿去燒掉!」
蘭兒連忙拿著裘袍走了出去。
真是不知道無憂郡王怎麼惹惱了太后。
明明太后那麼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