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奕一愣,有些遲疑:「這……這不太好吧?」
萬一傷了他,郡主肯定會不高興。
「切磋而已!」謝縉毫不猶豫的迎上柳奕的目光,一臉挑釁:「難道柳將軍怕了?」
「怕?」柳奕一臉倨傲:「我柳奕這輩子就沒有怕過誰!」
「那就請柳將軍與我切磋一番。」
柳奕沒有反對,而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刀劍無眼,我們還是比較一下拳腳功夫吧!」
「也好!」
說著,謝縉便將手裡的長劍丟開。
「柳將軍,您請吧!」
在柳奕的眼裡,謝縉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哪裡有他率先出手的道理。
於是,他便自謙道:「你年紀小,我讓你三招!」
謝縉知道自己這是被人看不起了,但是他並沒有生氣。
「也好,就讓我領教領教柳將軍的高招。」
說著,便率先沖了過去。
在柳奕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謝縉直接一拳砸了過去。
一瞬間,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噗……」
他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但是,還沒有完。
接下來便是單方面的凌虐。
柳奕失了先機,被謝縉一直壓著打,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足足被謝縉揍了一刻鐘,才被聞訊趕來的三公子阻止。
「阿縉,你這是在做什麼?」
「柳將軍總是說要教我武功,我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臉面,於是便跟柳將軍提出切磋武藝,只要柳將軍能在十招內勝了我,我便同意讓他教我武功,沒想到……」
他冷嘲一聲,頗為不屑的說道:「沒想到在我的手裡絲毫無還手之力,就這樣的人,還想做我師父,真是天方夜譚!」
「你……」柳奕被氣得又吐了血,咬牙道:「是我沒有防備,不然區區一個你又豈能在我手裡討得了半分好處?」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憑什麼看不起我?」
「我……」
「幸虧這裡不是戰場,不然的話,豈不是在柳將軍的手裡全軍覆沒?」
柳奕自知理虧,臉色鐵青,沒有說話。
「技不如人,還不肯承認!」謝縉冷哼一聲,故意挑釁他:「現在將軍都這麼泛濫了嗎?」
柳奕被氣得當場昏了過去。
三公子見此,怒罵了一聲臭小子,然後將昏迷的柳奕給背走了。
兩人剛離開,謝縉臉上的囂張神色盡褪,只有一片淡然。
再次看去,他的臉色有些白,不安中還夾雜著幾分恐慌。
咣當一聲,他直接撞開了容傾的房門。
「姑姑,方才崽崽與柳將軍切磋的時候,不小心把他打傷了……」
小臉慘白,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滿是怯懦與不安,生怕給容傾惹下禍端。
容傾絲毫不以為意,問:「贏了?」
謝縉點了點頭,確實是贏了!
還是碾壓般的勝利。
容傾再次問道:「受傷了沒有?」
謝縉搖了搖頭:「沒有!」
倒是柳奕傷勢頗重。
然後容傾便不再關注此事。
謝縉有些摸不透容傾,只好小聲問道:「姑姑,崽崽是不是闖禍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