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寒假,全校的學生都在準備期末考試。
大部分人都在臨時抱佛腳。
還別說,臨時抱佛腳在大學是最有用的。姬饒考試的時候白鴆就在外頭等著。
姬饒今天一天都有考試,他不想讓白鴆在樓道等著,天冷,樓道也冷。
但白鴆很執著。
最後一門考完,姬饒提前半小時交卷,在考場半數人的矚目中站了起來,把卷子一交,出去了。
能提前交卷對姬饒來說確實省事不少。
白鴆蹲在牆頭上縮著,腦袋垂著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姬饒一出來,看見他這模樣,又是一陣心疼,「白鴆。」
白鴆一轉頭,看見姬饒,臉上瞬間笑開了花。
他現在要不是人形,估計孔雀尾巴又得開屏,不,如果是白鴆的話,他那不是開屏,那叫炸屏。
「走吧,考完了,回家。」
白鴆點點頭,「回家。」
姬饒一回去,白鴆就立馬去開空調。
沒有課上,姬饒的私人時間就更多了,他接了比平時多一倍的單子,他接觸的公司中,有人給他接頭舉薦,恰好姬饒也很屬意那個大公司,如果不出意外,他畢業後就想去那個公司工作,翻譯這個工作,實習工資就有一萬,三個月轉正,轉正後有兩萬基礎工資,再加上各種提成,一個月三四萬的不成問題。
他坐在書房裡,旁邊是幾本不同國家厚厚的字典,在當今英文普及的情況下,只翻譯得了英文並不算厲害,他現在也會接一接別的語言的單子,大二報選修他想報一個德語。
在姬饒全心貫注在翻譯上時,書房門突然開了一小個縫隙,一個白色的小身影慢慢鑽了進來。
無聲無息的,姬饒並沒有發現。
等他終於把手裡的單子完成交出去後,姬饒伸了個腰,看著角落窩在一邊的白孔雀,忍不住笑了笑。
「白鴆。」
白孔雀睜開了綠豆大小的眼,鳥頭也轉了過來。
姬饒朝他招了招手。
白孔雀就站了起來,尾巴也完全打開。
在姬饒面前,開屏與否都不是白鴆所能控制得住了。
這個真的沒辦法,只要姬饒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他就不由自主地想開屏。
姬饒也已經習慣了,權當看不見。
白鴆朝姬饒奔了過來,兩條小腿跑得飛快,翅膀一揮,一大隻鳥就朝姬饒撲了過來。
姬饒跟它撞了個滿懷,被撲了一臉的鳥毛。
「我昨天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順便還買了別的。」
「嘎嘎嘎。」
「知道我買了個什麼嗎?」
姬饒淡笑著把這個大寶貝抱進懷裡,一手摸著白鴆的尾巴,一手拿過桌子上的黑色頭繩。
此時的白鴆絲毫沒有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姬饒撫摸他的力道十分輕柔,讓他忍不住仰起頭來感受這種舒適,他嘴裡輕輕哼著,眼睛也閉著,用自己的小腦袋去拱姬饒,顯然是被伺候的舒舒坦坦。
姬饒慢條斯理的給他順著毛,然後趁其不備地把白鴆所有正在開屏的毛攏在一起攥緊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