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鴆聽不懂,但他卻依舊覺得心中雷動如鼓。
聽懂意思的程居卻沉下了臉色。
這算什麼,公開借比賽表白?
底下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不為別的,就為姬饒此刻堅定長情的眉眼。
最終比賽姬饒當之無愧的拿到了第一。
給他頒發了一個獎書,可以拿來加綜測分。
回了家,白鴆翻身把姬饒壓在身下,燈光從白鴆身上照下來,他緊緊盯著姬饒的眼睛。
「你今天比賽的時候說的那個嘰里咕嚕的東西,是在說什麼呢?」
姬饒微微笑著,伸手抱住白鴆的脖頸,「你猜。」
「我不知道,我要能猜出來我就不會問你了,你快說,你到底在說什麼?」
姬饒抿著唇,眼睛裡的笑意更濃,輕聲道,「我不想告訴你呢。」
白鴆的眉頭就那麼慢慢的皺了起來,他的手支在姬饒的耳邊,定定看了姬饒半晌,然後抽了一隻手出來,伸了進去。
……
空氣里很快蔓延著濃郁的氣味,難以言說的聲音響在整個房間裡。
「姬饒,告訴我是什麼,告訴我嘛。」
姬饒面頰微紅,眼神都難以聚焦起來,他看著覆在他身上的人,手都沒了力氣。
白鴆沉下身子,在姬饒耳邊帶了蠱惑味道輕聲道,「告訴我嗎?」
姬饒聲音難以聚集,只輕聲地一頓頓道,「那是說……是說我想救你。」
白鴆疑惑道,「救我?」
姬饒抱緊了白鴆的脖頸,「救你。」
這個世界的白鴆只是一縷意識,那麼他真正的完整的人在哪兒?
如果他在的話,肯定不會只建立一個世界用意識來救他。
那麼如果這個世界過完了,他的意識消散了,那他又會怎麼樣?
姬饒不敢想。
如果這個世界過後這個人就消失了,那他寧願沒有現在這個世界。
白鴆感覺到自己身下的人在顫抖,即便他不說,白鴆也能感覺到他的難過。
他把姬饒抱起來,讓姬饒趴在自己的身上,安撫的撫摸著姬饒光滑的背脊。
「怎麼了?哭什麼。」
姬饒咬著唇沒說話,只是眼尾很紅,眼睛裡的眼淚像是被氤氳出的水汽,沾在長長的睫毛上,要掉不掉,誘人至極。
白鴆莫名心裡就揪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脫口而出道,「我這不是在這麼?」
姬饒抬眼看他,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緊緊盯著他,語氣認真道,「你能永遠在嗎?」
白鴆伸手摸著姬饒的臉,有些好笑,「怎麼了?問這種問題。」
姬饒搖搖頭。
他只是覺得白鴆會消失,會離開,會……死。
「你先回答我。」
白鴆頓了頓,然後嘴角彎出一個笑容來,「我能。」
姬饒伸手抱住了白鴆,然後張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鴆也回抱住他,他覺得今天的小寵物好像不怎麼對勁,一直處於焦躁不安的狀態,他能做的也只有不停地輕言安撫。
「姬饒。」白鴆慢聲道,「今天有幾個人說話我很不喜歡。」
「嗯。」姬饒略帶鼻音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