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同學。
看清姬饒的意思後，程居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的眼神莫名帶了難以言說的情愫。
「是吧程居？」
「嗯，確實是同班同學。」
學姐笑著看著倆人，「你倆高中關係不好呀？同班同學這麼生疏啊？」
程居不知道該怎麼說。
姬饒從前是班裡被暴力的對象，而他是旁觀者。能有什麼關係？
姬饒彎起一個笑容，既不顯疏離又不過分熱情，他淡聲道，「嗯，高中一心忙學習來著，他跟我不是一個圈子，雖然是一個班的，但確實是不太熟。」
學姐點點頭，懂了。
程居家裡有錢，是典型的富二代，而就她所知，姬饒無父無母的，之前住的地方甚至窮的沒眼看，倆人的圈子自然搞不到一起去，不熟悉也是正常。
大學的會議很多就是走過場，其實也根本就沒什麼要講的。
姬饒把手機拿出來，看見白鴆給他發的N條消息，腦仁都有點疼。
白鴆：我能去找你了嗎？
白鴆：我好想你。
白鴆：我要哭了，真的要哭了！
白鴆：我要出去了，我真的出去了。
白鴆：QAQ
……
姬饒無奈的嘆了口氣，嘴角卻彎起了比剛剛誠摯多了的微笑。
程居餘光看著姬饒，他不敢明目張胆的看，但視線總是不受控制的落在旁邊人的身上。
看到他聊天都能露出這樣溫柔的臉色，心裡只覺得五味雜陳，亂糟的很。
開會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散會的時候，姬饒把手機收起來，他剛剛讓白鴆過來了，差不多也該到了，他得去接一下。
「姬饒。」
姬饒轉過頭，看見程居叫他以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他還是耐下心來問，「怎麼了？」
「你……」程居看著周圍人還沒走全，他頓了頓，「上外面說吧。」
姬饒鬆了口氣，但還是把拉鏈拉好，跟著走了出去。
到了樓梯口，姬饒不願意再走了，「就在這說吧。」
程居只能停下，他轉過頭去看姬饒，恰好看到他頭髮有一縷往上翻了，他下意識伸手就想去弄下來，但他的手剛伸出去一點，就頓住了，最後蜷縮著手指縮了回去，「你的頭髮。」
姬饒伸手隨便劃拉了兩下，「你找我有事嗎？」
「過年高中有一個同學聚會，你去嗎？」
同學聚會？
姬饒甚至覺得有點好笑，這人到底是多沒腦子才會認為自己會去這種聚會？
「不去。」
「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去？」
他去豈不是顯得太多餘了，就像這才十月份，程居都收到同學聚會的消息了，而自己什麼都沒收到。
沒人期待他去這場同學聚會，他自己也不想看見那些高中愛欺負自己的校霸。
「程居，你不是上了大學就把高中的事都忘了吧？咱倆明面上算是高中同學，你還真當咱倆關係有多好啊？你都沒想過我當時要是再脆弱點直接就被你們逼死了，現在你們這些跟殺人兇手一樣的聚會，邀請我去？諷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