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鴆吻住姬饒的眼皮,然後伸舌頭輕柔的舔了舔。
他企圖安撫姬饒。
但是沒用的。
姬饒這第一次,疼的要命。
他抓著白鴆的胳膊,纖細瘦弱的指尖都在泛白用力,手背清晰的顯出幾根細骨來,全身都在細細的顫抖著,像一隻暴風雨里被衝下來的鳥兒一般,只能徒勞無助的抓緊那雨水中的浮木。
「唔。」
白鴆微微直起身來,借著淡淡的月色跟並不明顯的路燈光低頭看著姬饒,他的眼睛半眯著,長長的鴉睫上染了淚水,最後慢慢聚成一小股,順著眼角慢慢滑落下去,一張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因為太過疼痛而微微皺著的眉頭和緊繃的身子,這些無一不讓白鴆著迷。
他近乎痴迷的看著姬饒,嘴裡不住的喊著他的名字,他低下頭吻他,虔誠道,「姬饒,我愛你。」
白鴆聲音有些沉,又有些冷凝,聽見這與他一貫撒嬌語調不同的話,姬饒睜開眼。
「好疼……」
白鴆輕柔的在姬饒額頭落下一吻,輕聲哄著,「一會兒就不疼了,忍一忍,我真喜歡你,知道嗎?」
白鴆斷斷續續的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姬饒幾乎都沒聽進去,一心都在身上的疼痛,就連聲音也是隱忍著不發。
他可沒忘記這是在外面。
一陣車燈晃了過去,姬饒猛地睜開了眼,看到小路上一輛電動車駛了過來。
姬饒一緊張,白鴆悶哼一聲,他輕笑一聲,然後拍著姬饒的背,試圖安撫他,「沒事的,他看不見。」
只白鴆的安撫又沒起到任何作用,姬饒幾乎自欺欺人的把自己埋在白鴆的肩膀處。
白鴆溫柔的吻去姬饒的淚水,「唔,不會有人看見的,誰要是看了,本王就把他眼睛挖出來。」
「不想在這……」
白鴆嘴上答應著,但實際行動可不是這樣的,「嗯,下次不在這了。」
下次?
神他媽的下次。
真是想的一口好狗屁吃。
白鴆當然不會讓人看見姬饒,姬饒是他的,他一點都不願意給別人看。
他是妖,障眼法只是一個小法術的事。
只是他沒有告訴姬饒,他想看姬饒這種羞恥慌亂的樣子,那很漂亮,也很有趣,看著很可憐,讓人喜歡的緊。
姬饒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後來白鴆怕他一直躺在地上著涼,才勉強完事了。
白鴆用自己的衣裳隨便給姬饒擦了擦身上,然後動作極盡溫柔把衣服給他穿上。
跟他剛剛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
只是現在姬饒罵人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姬饒像是一朵嬌嫩的花,受到了殘忍的摧殘,現在蔫了吧唧的,抬眼皮的力氣都沒了。
白鴆把人橫抱起來,然後往家裡走。
姬饒一開始還能保持清醒,但真的被抱著走了兩步以後,一股困意便席捲而來。
半夢半醒間,他仿佛聽見白鴆在他耳邊低聲說話。
「姬饒叫的真好聽,比那些母孔雀的吱哇亂叫好聽多了。」
叫你他媽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