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瞪著我。」白鴆笑了一下,牙齒在暗色里有種森然的白,讓程居有種下一秒就會張開血盆大口把他吃掉的錯覺,「以後離姬饒遠一點,不然那我真的不保證會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來。」
程居放在腿上的手握緊了,「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野種,敢對我指手畫腳?」
白鴆舌頭頂了下上顎,聲音飄忽散在空氣里,「你大可以試試。」
雖然人肉不好吃,但他也不介意嘗嘗。
「白鴆。」
聽見姬饒叫自己,白鴆立馬轉過頭去,頭歪在姬饒的脖頸上,面上立馬轉變成滿足之意,「嗯?」
姬饒玩著白鴆的手,白鴆的手溫熱,手指修長,「你跟他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呀。」
「少跟他說話,他會帶壞你的。」
白鴆冷哼一聲,「本王怎麼會被他帶壞。」
沒幾分鐘,電影開場了。
「戴上眼鏡。」
白鴆搗鼓著那個眼睛,連上下都分不清楚。
「我給你帶。」姬饒把眼鏡拿過來,給白鴆帶上。
白鴆新奇的轉了轉頭。
程居在一邊聽著,手不禁又握緊了幾分,眼睛裡露出一絲不甘。
憑什麼?
這樣一個傻子,到底有哪點是比得上自己的。
姬饒是眼瞎了嗎!
他閉了閉眼,慢慢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剛剛有點失控了。
姬饒不喜歡他了這不是正好嗎?不用在意那麼多,不用管他們怎麼樣。
跟他沒關係的。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還是咬緊了牙,心裡還是冒著無名的火。
白鴆看了會兒電影就有點困,靠在姬饒肩膀上閉著眼休息。
一場電影倆小時,倆人都沒咋看進去。
電影播完,燈一下子就開了。
程居看到姬饒倆人依偎在一起,兩手十指相扣,忍不住又咬緊了牙。
白鴆眯了眯眼,被這光刺的眼睛有點睜不開。
姬饒拍了拍他,「走了,咱們回家了。」
「哦。」白鴆拉著長音站起來,被姬饒牽著走了。
回家?
程居擰著眉頭。
他們這麼快就同居了?
他早就知道姬饒不住宿,如果是因為同居問題,那就說得過去了。
他心裡鬱結著一口氣,卻又不知道從哪兒發。
「程居,走了,幹嘛呢?」
四人出了電影院,程居打眼一掃,已經沒了姬饒的身影。
衛珂女友提議,「我們去吃點夜宵?」
她閨蜜緊跟著附和,「好啊,正好我有點餓了,程居,一起嘛?」
程居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眼神淡漠,那女生嘴角的笑容有些僵了。
「怎麼了程居?」
「你剛剛為什麼伸腳絆姬饒?」
「我……」那女生眼神飄忽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給看見了,語氣有些猶豫道,「我只是不小心……」
「兩個座位之間,空間那麼大,就你這雙腿,你得多不小心才能那麼伸?人從你前頭過,你也看不見?不知道讓?」
「不是……」那女生被說的有點委屈,眼眶都紅了。
見狀,衛珂女友立馬去護閨蜜,「不就是絆了一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