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姬饒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姬饒用勁兒把他推開了，他一邊捂著自己的手腕一邊看著程居，「你有事嗎？」
「你是不是真的像被開除？」
「我……」
不等姬饒說完，程居繼續道，「這個學校只要打架就會記大過，剛剛你在那打架，攝像頭拍得一清二楚，回頭他們去老師那一說，你覺得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只要有白鴆在，他們甚至都不會記得今天發生了什麼，連說的機會都不會有。
「姬饒，你能考到這個學校不容易，不要為了逞一時之氣，落得個開除的下場，到時候你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姬饒輕笑一聲，「不容易？有什麼好不容易的，開除了我就去復讀一年，來年我還能考得上。至於他們，是他們先招惹我的。」
程居看著姬饒現在的模樣，白襯衣挽到袖口，手腕微紅，頭髮微長，垂在眼前莫名有種乖巧的感覺，但那眼神偏偏是兇狠的，配上精緻的讓人移不開眼的五官，有種奶凶的樣子。
跟他記憶里那個畏畏縮縮，邋裡邋遢的人真的是相去甚遠了。
他不由得放緩了聲音道，「就為了這麼幾個人渣，葬送自己一年的時間，值當的嗎？」
姬饒冷眼看著一邊，沒吭聲。
程居上前一步，伸手拉著姬饒的手腕，「你從前的時候，唯唯諾諾，膽小兒的很，喜歡人都只是寫在日記本上半點不敢張揚，現在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姬饒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回來，「以前的事我都記不太清了，再提也沒有意思。」
程居眼裡似乎有一絲黯色閃過，「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你不是因為我才來A大的嗎？你當初想要的，現在要放棄了嗎？」
姬饒眉頭皺著，顯然是有些不耐煩。
因為原主好像是喜歡過程居的。
「我想學外語，所以才來的A大，我當初想要的，也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現在想要的只有兩樣，工作和白鴆。你當初既然那麼討厭我，那麼就請你繼續討厭下去吧。」姬饒說完就離開了。
程居在他身後叫他，「姬饒。」
姬饒腳步停下了，但是卻沒轉過身去。
「如果我當時在巷子裡救了你，你還會這樣對我嗎？」
姬饒什麼都不記不得，自然不可能替原主回答他。
「巷子的事，我不記得了。」
程居就那麼站在原地看著姬饒離開。
等回去的時候才發現白鴆根本什麼都沒吃。
「怎麼不吃啊？」姬饒把資料放在桌子上坐下。
白鴆癟著嘴看他。
姬饒夾了口菜放嘴裡，見他這模樣疑惑道，「怎麼了？」
「你去了好久。」
「哦，有點事耽擱了一下。」
白鴆還是哀怨的看著他，嘴巴委屈的要翹到天上去了。
姬饒失笑，夾起菜遞到白鴆嘴邊，「嗯。」
白鴆不吃，就盯著姬饒看，一雙大眼睛裡充滿了控訴，全身上下都瀰漫著委屈。
姬饒把筷子擱下，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