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你們看姬饒寫的。」
「A大,理科狀元。」
「哈哈哈哈我笑死了好嗎?」
「他怎麼敢這麼想的,他來學校的時候至少喝了得有二斤吧?」
「怎麼不敢,程居在哪他就在哪,追著程居跑唄。」
「你看看人家,成績那麼普通還敢填個A大,你呢?二本專科,你就沒人家姬饒上進。」
「是是是,同性戀做的夢比我們都要大,我比不過比不過,程男神就讓給他了,不敢搶不敢搶。」
「哈哈哈哈。」
程居聽著身後他們討論的話,也不免筆尖微頓。
A大?
雖然他說不要自甘墮落,但也得量力而行吧。
他皺了皺眉頭,覺得姬饒最近真的是越發的瘋癲了。
姬饒可沒想那麼多,他經歷過這麼多次高考了,什麼題型沒見過,什麼題型沒學過,理科狀元那都是委屈他了。
他現在只想著多做幾個單子,多賺點錢,給家裡那隻大孔雀買好點的飼料跟衣服。
考上大學的學費也要賺,然後要是想跟白鴆住在一起,就得在學校邊上自己租房子。
這都是錢啊。
姬饒覺得十八歲的自己不應該承受生活的這些摧殘。
他還是個嬌嫩的花朵呢,怎麼能經得起風吹雨打。
他低下頭繼續去翻譯,看著眼前長的擋眼睛的頭髮,尋思著什麼時候能把頭髮給剪一下。
噠噠噠。
就在姬饒撥拉自己過長的頭髮時,旁邊的窗戶突然想起細小又讓人難以忽視的聲音。
姬饒轉過頭去,看見窗戶外頭有一隻小白鳥,一下一下地用鳥喙啄著窗戶。
姬饒偏了偏頭,探過去看著那小鳥,總感覺好像有那麼點眼熟。
那小鳥看見姬饒看他,眼睛亮了亮,屁股後頭短小的尾巴毛一下子就炸開了。
姬饒立馬想起動物園白鴆追著他開屏的時候。
這特麼……
那小鳥炸著尾巴持續不斷的瞧著玻璃,姬饒看了看四周,然後偷偷把窗戶打開來,那小鳥也不鬧,直接停在姬饒的手上,蹦跳兩下,然後往姬饒懷裡鑽。
姬饒捉著它的尾巴把它提溜起來,跟它的小眼睛對視著。
那小鳥突然偏過頭,高傲地揚起了脖子。
得,他知道這是誰了。
他把小鳥擱在桌子上,用疊起來很高的書擋著不讓老師看見,然後用食指點著小鳥的頭,輕聲道,「你怎麼過來了?」
「嘎……」
姬饒立馬把鳥頭一摁,小鳥剩下的嘎嘎卡在嗓子裡再也說不出來,兩條小腿使勁兒撥拉著姬饒的手。
有同學聽見後面傳來了聲音,轉過頭一看,什麼都沒看到,又轉回去了。
老師也抬頭看了眼教室里,見沒什麼異樣就又低頭繼續干自己的事了。
姬饒見沒人再注意這邊了,這才又把小鳥鬆開。
只白鴆掙扎的力道太大了,姬饒一鬆手,他用力過猛,整隻鳥往後倒去,然後以一種極為滑稽的姿勢翻倒在桌子上。
姬饒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笨死了啊你。」
白鴆不滿的啄姬饒的手心。
不疼,還挺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