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
百里辰的聲音低沉諳啞,在這昏暗的光線中莫名讓人打心裡發憷。
他心裡清楚姬饒剛剛肯屈尊降貴親他,完全是想保全沈雲安。但這並不妨礙他的興奮感。
「姬饒。」百里辰伸手摸著姬饒細嫩的脖頸,嘴角輕勾,看著他的模樣就有種這人是自己的感覺,他的一起都是自己的,包括這條命,他輕輕用了些力,摁住了姬饒脖頸的一處血脈,「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
他輕輕低頭,湊到姬饒耳邊低聲道,「不然朕不保證朕會做出什麼來。」
姬饒只能點頭。
沈雲安被打發到偏殿去了,百里辰更衣後只剩下內里黑色綢緞的裡衣,他墨發散開,側著燭光的時候,張揚的像是個魔道。
他從背後抱著姬饒,把他的銀髮撩到姬饒身前去,然後吻著他的脖子後面的肉,親一會兒咬一會兒。
姬饒沒什麼感覺,閉上眼又睡著了。
「姬饒……」
百里辰聲音很輕。
姬饒沒有反應。
他現在聽覺已經退化了,何況現在又睡熟了,能回應百里辰才怪。
百里辰久久沒聽見姬饒吭聲,便伸手摟緊了姬饒纖細的腰。
次日天剛剛亮,百里辰就起來了。
他輕手輕腳的越過姬饒,給他蓋好了被褥,然後叫宮人進來洗漱更衣,然後去上朝。
姬饒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他打了個哈欠,懶得眼皮子都不願意抬。
「來人。」
有宮人走了進來,「國……皇后。」
姬饒眉頭一皺,「冊封典禮都還沒舉行呢,你改口倒是改得挺快。」
宮人猛地跪了下去,「國師,國師饒命。」
他擺了擺手,「把沈雲安帶進來吧,他是不是一夜沒睡?」
「……是。」
宮人心道。
何止是一夜沒睡,到了偏殿以後那簡直是一步沒動。
沒一會兒,沈雲安被帶了進來。
姬饒看了沈雲安半晌,然後伸手碰了碰他的手,「沒事,你再忍兩天,馬上就能走了,燕均怕也是等你許久了。」
感覺到沈雲安手裡的溫度,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
「現在這手倒是暖和。」說著姬饒臉上的笑意又淡了下去,「也難為你在我這裡總是吃苦。」
不過想到燕均對他做的,他心裡頓時又不感覺愧疚了。
「夫債夫償。」
沈雲安伸手,摸了摸姬饒的頭。
姬饒因為他這個動作愣了一下,看到了他眼睛裡竟然有些已經能看得出來的溫柔了。
他欣慰的點了點頭,「就剩幾天了。」
姬饒有些期許的看著沈雲安,「你知道燕均嗎?你還記得他嗎?」
沈雲安沒有反應。
姬饒不死心,「那沈家呢?你能記得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嗎?」
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仿佛是在對牛彈琴。
姬饒:……
「那你又記得的東西嗎?」
這回沈雲安有反應了,姬饒眼睜睜看著他的手,像個老幹部一般的,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姬饒把他的手撥下去,語氣里有些似有似無的嫌棄,「記得我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