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聽見屋內的聲音,果然破門而入。
一進去就看到近乎詭異的一幕。
燕均躺在床榻上,伸手拽著國師,國師背過臉去,氣氛近乎凝滯。
然後他看到姬饒另一手指了指一邊的地上。
韓玉順著看過去,才發現地上的面具。
他眼神跟著頓了頓,想起那日遠遠的看了姬饒一面,那容顏幾乎就夜夜入他夢中。
甚至有一晚他還夢見國師衣衫半解地躺在他的床榻上,摘下面具用剪水般的清澈眼眸濕漉漉的看著他,他狠狠吞了口口水,對這樣的國師簡直沒有抵抗力,他朝姬饒細嫩的肌膚伸出了手……
次日清晨他就夢、遺了。
韓玉壓下心中的綺念,乖乖過去給姬饒拿了面具,然後遞了過去。
姬饒背對著韓玉,伸手把面具扣在臉上。
戴好之後他轉過頭,指了指燕均抓著自己不放的手。
韓玉愣了一下,然後走了過去,先是拽了一下,力道有點大,姬饒疼的抿了下嘴。
韓玉看到了,就不敢再扯,他猶豫著看了一會兒,然後伸手劈了下燕均的手腕,那力道可能也不小。姬饒感覺到燕均頓了一下,那手就顫抖著鬆開了。
姬饒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手揉著自己的手腕。
韓玉看著姬饒半開的衣衫,莫名又想到自己那天做的夢。
姬饒感覺到傾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他下意識的抬眼看去,只看到韓玉倉促低下了頭。
他也沒覺得奇怪,揉好自己的手腕,然後低頭把自己的衣裳都穿好。
韓玉低著頭,只覺得自己剛剛的齷齪思想半點配不上姬饒,骯髒的像是見不得人的臭老鼠,與姬饒之差就像是雲泥之別。
一道白影突然進入他的視線內,韓玉驚異抬頭,就看見姬饒站在他身前,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國師是被點了啞穴嗎?」
姬饒點了下頭。
韓玉遲疑了一聲,「國師,得罪了。」
他伸手在姬饒穴位上點了一下,姬饒馬上就感覺到自己嗓子能出聲了,他喘了口氣,「我們走。」
姬饒踏出了房門,半點都不留戀。韓玉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扭頭看了眼,又看了眼姬饒,遲疑半晌,還是咬著牙轉過身子往房間裡走。
他看著床榻上的人,心口處那抹紅扎眼得很。韓玉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就鬆了口氣,再看那傷口,很小,只是破了一個口子而已,剛剛他沒看清,還以為是姬饒把燕均殺了。
他心裡安定了不少。
沒有就好。
姬饒跟燕均,不論哪個受傷瀕死,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從二樓下來,茶館老闆就站在一樓高桌之後,看到姬饒,額頭冷汗都滲出來了。
要不是姬饒施壓,他是斷斷不敢在燕將軍的杯子上做手腳的。
姬饒走了過去,老闆就恭卑地低下了頭,彎下了腰,「國師。」
姬饒朝韓玉使了個眼色,韓玉就走上前去,從袖子裡拿出一錠金子來放在桌子上。
「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