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均只覺得姬饒的腰太瘦了些,細的好像不盈一握。
他的手緩緩上移,扣住了姬饒的面具。
姬饒瞳孔微縮,像是知道他要幹什麼,滿臉都表現出了抗拒的意思。
燕均瞧著他掙扎兩下,最後像是秋後的螞蚱一樣掙扎不能,歇下了。
「我那天早上沒有看太清楚。」燕均一邊說著,一邊摘他的面具。
在姬饒抗拒的視線里,燕均把那白色的面具摘了下來。
艷稠的容顏就那樣毫無防備的展現在他面前,清冷若高山之上的雪蓮,精緻如銀篦上最繁瑣的珠玉,燕均有一瞬間的失神。
姬饒又氣又惱,偏生被點了啞穴,雙手也被燕均握住置於背後,一張精緻面容被惱的氣血上涌,晶瑩白皙的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緋色,像極了夏日剛開出來,白里透粉的桃花。
相比於那天倉促慌張的看到姬饒的模樣,又讓他接受自己醉酒後強上了國師一事,他還是回去冷靜了幾天才想通的。所以現在瞧著姬饒的那張臉,他沒有當時的半分慌亂。
「國師可真是天姿國色,傾國傾城。」
姬饒咬緊了牙以至於下顎都緊緊繃著,胸膛被氣得起伏明顯,一雙碧色如湖水的眼睛死死瞪著燕均。
燕均只覺得心神一動,他握緊了姬饒的手腕,引來國師一聲壓抑的悶哼,只燕均聽著這聲音,卻從小腹處湧上一股原始的熱度。
他忍不住把面具丟掉,一手攬著姬饒,在姬饒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把人橫抱了起來。
掀開窗簾,動作近乎輕柔的把人放下。
姬饒只覺得天旋地轉,而後他就被放在了床榻上,至於燕均動作有多溫柔,他怎麼可能注意得到。
燕均坐在床榻邊上,姬饒想起來,他就伸手摁著姬饒的肩膀把人摁回去。
姬饒抬頭,正正撞進燕均幽深的視線里,深邃的眼睛,黑白已經不太分明了,朦朧的讓人看不透徹,但還是有股欲望的氣息撲面而來。
姬饒的視線終於變得驚恐且難以置信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姬饒仔細想了想,自己讓茶館老闆在他杯子上抹的確實是迷、藥而不是發情藥。
他如今應當是清醒的。
清醒的燕均怎麼會這樣看他!
燕均伸出手去,他的手修長有力,虎口因為常年拿劍落得厚厚的繭子,他的指尖從落在姬饒精緻小巧的喉結上,感覺著床上的人因無力緊張而聳動著,然後他的指尖慢慢滑了下去,順著他的肌膚,來到他的衣領處。
指尖帶過的地方是冰涼的,讓姬饒整個人從心裡打了個寒顫。
然後他感覺到燕均在解他的衣服。
姬饒眼神陡然一變。
沈雲安。
你不要你的沈雲安了嗎!
你看清老子是誰了嗎!
你這樣你對得起他嗎,你窗戶還開著,外面還有人,韓玉就在一門之隔的地方!
只他內心如何大喊燕均也聽不見。
他看著姬饒那雙急切卻又無可奈何的眼睛,忍不住嘴角彎了個並不純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