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帕子又被撩了起來,姬饒看到燕均那雙埋怨的眼眸。
隨後他的嘴裡又被塞了東西,帕子重新被放了下來。
過了片刻,他聽見燕均道,「雲安,今日後你為我妻,我日後定會好好對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姬饒竟然從燕均嗓音里聽到了顫抖。
燕均慢慢把姬饒的蓋頭撩起來。
這回姬饒看著燕均,是真真一點表情都沒有了。
在他眼裡,燕均做的這些簡直就像個跳樑小丑。
不堪入目。
燕均把蓋頭掀下來,看著姬饒的模樣似是有些激動。
「雲安,你終於是我的了。」
直到姬饒被燕均壓在身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燕均要做的不只是今晚上那些可笑的失了內涵的儀式,還有洞房花燭。
掙扎,推搡。
什麼都無濟於事。
燕均近乎輕柔的解開姬饒的衣裳,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要害怕,雲安,雲安。」
雲安。
一個不屬於他的名字。
並起不到任何安撫的作用。
他的吻落在姬饒的臉上,鎖骨上,身上。
姬饒被綁起來的手死死扣著自己的手心,力道太大甚至已經掐出血來。
燕均看到了,他拉過姬饒的手,阻止他傷害自己的行為。
姬饒身上還有之前在地上拖曳磨出來的傷口,那些傷口剛剛結了痂,本來就是癢的時候,燕均還輕輕的摸上去。
他近乎心疼的吻了吻姬饒的傷口,「雲安,痛不痛。」
姬饒冷笑了一聲。
最後一步之前,燕均停住了。
姬饒以為他是良心發現了,眼裡的光重新聚集了些許。
燕均靜靜的看著他。
「雲安為什麼要帶著面具呢?」
姬饒眼神動了動,他好像知道燕均想做什麼了。
「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想跟你坦誠相見。」
姬饒搖頭,拼命搖頭。
但燕均怎麼可能會聽他的。
他在姬饒抗拒的眼神里,伸手扣住姬饒的面具,慢慢地拿了下來。
那真是一張極美的面容。
姬饒碧色眼睛裡滿是屈辱和抗拒,看著燕均的時候還有不可忽視的恨意。
燕均毫不懷疑若是把自己的脖頸彎下去,他會把自己的脖子給咬穿。
但是燕均卻突然不高興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
他看著姬饒那張臉,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的雲安。
他的雲安。
為什麼像是變了個模樣。
他想不通,他的腦子就像是被什麼給切成一斷斷的,不管從哪裡想都是中斷。
他想不通,心裡就愈發的煩躁。
於是受苦的還是燕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