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謹言試好溫度,一抬頭,看見姬饒巴巴的看著他,輕輕笑了一下,然後把奶瓶遞過去。
有一就有二,用過一次後之後用起來就方便多了,姬饒早已經適應韓謹言給他買的這個奶瓶了。
衛友鵬在一邊戳了下韓謹言,「你的血?」
「嗯。」韓謹言看著叼著奶瓶低頭喝血的姬饒,眼睛裡露出些許柔光,「用我的血養他。」
衛友鵬搖著頭「嘖嘖」兩聲,「人家都多大了,你給他買奶瓶,你這癖好也相當特殊啊。」
韓謹言偏頭看姬饒,姬饒小嘴一動一動的模樣,讓他想起了曾經在國外田園裡見過的兔子,它們吃草的時候也是這麼安靜,然後嘴巴一動一動的。
韓謹言忍不住感慨了一聲,「饒饒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生物。」
衛友鵬在一邊抱胸涼涼道,「誒,把你家饒饒的奶瓶打翻,讓他體會一下生活的艱辛。」
姬饒抬頭看了衛友鵬一眼。
淺棕色的眸子就那麼輕輕撇個眼神過去,衛友鵬的話音瞬間就落下了。
那種單純無害的眼神簡直讓衛友鵬自己都平白萌生出一種欺負弱小的自我唾棄感。
兩人在衛友鵬家呆到晚上才走。
北方的天總是冷的很快的,寒假快要到了,韓謹言最後給學生們勾了勾重點以後,他今年最後一節課也就算完成了。
韓謹言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回去,雖然不用再講課了,但他手裡還是捏了不少項目。
姬饒這幾天被韓謹言放在家裡,無聊透了。
他發現韓謹言真的是把他當兒子養的,要是這世界是讓他跟韓謹言來一場甜甜蜜蜜的父子情深就好了,那他早就能完成任務拍屁股走人了。
他發現韓謹言對他好脾氣沒有下限以後,姬饒在家裡簡直就成了個小霸王了,東西不合心意了都不吃,看見韓謹言辦公就撲過去搗亂,安生的時候就自發鑽進韓謹言懷裡。
總之就是體重越來越沉,但人確實越來越黏韓謹言了,每天恨不得變成一個樹袋熊趴在韓謹言身上。
臘月中的時候韓謹言帶姬饒回家。
韓謹言老家在南方,一個山清水秀,風水宜人的地方。
倆人坐的飛機,倆小時就到了。
下了飛機姬饒嘴巴一癟。
韓謹言把拉杆拽起來,「怎麼了?」
姬饒抬眼看著他,大大的眼睛,小小的渴望。
韓謹言對姬饒的了解,那真是姬饒在廁所放個屁他都知道是什麼響。救他這尿性……
韓謹言拍了拍手裡的行李箱,「現在抱不了你。」
姬饒是被韓謹言養的太好了,平時在家裡的幾步路都是被抱著,現在走兩步就覺得累得慌,不願意動彈。
他有些失望,眉眼下垂的時候視線落在了韓謹言手裡的行李箱上。
眼看著姬饒盯了好幾秒,韓謹言看了看行李箱,沒看出有什麼問題,不禁疑惑道,「怎麼了?」
兩分鐘以後,韓謹言推著行李箱往外走,姬饒跨坐在行李箱上,兩手捉著行李杆,眼裡露出些許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