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剛剛在洗手間，秦幕之把姬饒抱走以後，他的酒意就又涌了上來，但是他的思維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僅僅是兩分鐘，他就已經把飼養吸血鬼的法規在腦袋裡過了一遍。
每個能被賣出去的吸血鬼都有一份安全測試，姬饒願意聽秦幕之的話或許正是因為這份測試。
「雖然我不是學法律的，但我也知道在關於飼養吸血鬼的法律上，有一條是如果主人虐待吸血鬼，在獲得新主人允許下，吸血鬼完全可以自選下一任主人。至於那份檢測，就算你不願意交出來，我也能找人補辦一個。如果你執意不同意，那我們只能法院見了。」
秦幕之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他知道安全檢測是小事，姬饒把它看那麼重無非是不願意再重新吃一次檢測的苦。而他真正利用的卻是一般人對吸血鬼的抗拒，尤其是韓謹言這種面冷心冷一絲不苟的教授。
只是沒想到韓謹言竟然真的能接受姬饒吸血鬼的身份，而且還能有理有據的反駁他。
秦幕之氣笑了。
「韓教授，姬饒是我去挑了半天，花了幾百萬買回來的。你現在一張嘴，倆嘴皮就想把人要回去？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錢我可以給……」
「我不缺錢。」秦幕之眸色陰沉的看著韓謹言，一字一頓道，「我只缺一個姬饒。」
「姬饒我是不可能給你的。」
秦幕之笑了一下，他走上去，拽住韓謹言的衣領，然後狠狠給了他一拳。
韓謹言被打的倒退了兩步，但還是把懷裡的人抱的死緊不肯撒開。
「喂！你幹什麼呢！」
白初安看見韓謹言被人打，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他一邊跑過來一邊拿手機，他站在韓謹言面前，伸手指著秦幕之，「你在幹什麼？小心我報警了！」
秦幕之面色陰冷地鬆開韓謹言，話不多說，上去就搶姬饒。
姬饒被大力拽了一下，昏昏欲睡的他睜了睜眼睛。
「鬆手，你幹什麼！」
白初安伸手去擋，韓謹言死死護著姬饒。
姬饒只覺得自己胳膊被拽的要疼死了，他努力收回手，但對方力氣太大，姬饒就一口咬了上去。
秦幕之只覺得自己手腕一痛，低頭就對上姬饒小狼一樣的目光，他怔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不少，被韓謹言一把推開了。
姬饒舔了舔嘴唇，上面有股子甜味，他剛想嘗嘗嘴裡的味道，但是腦子一運作就跟漿糊一樣什麼都想不了，他放棄了，在韓謹言懷裡窩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閉上了眼。
秦幕之低頭看著自己被咬出血來的手腕，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姬饒還小，基本不可能咬破人的肌膚，姬饒剛被買回來的時候，秦幕之覺得他好玩，就把他關籠子裡餓他幾天，然後從籠子裡伸手進去，那時候的姬饒就迫切地抓著他的手啃，但他只留下一手的口水，別的什麼都咬不動。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是姬饒第一次把人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