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九晝沒說話。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但他想的不是桃葵,而是姬饒。
姬九晝哼笑一聲,「師尊替我擔心這些有用嗎?」
他低下頭咬住姬饒有些乾裂的唇。
姬饒緊握著手裡的香榧,然後狠狠甩了姬九晝一巴掌。
姬九晝的臉被打歪過去。
他舌頭頂了頂有些火辣辣的臉頰。
姬饒如今沒了靈力,身子又虛,這一巴掌倒是沒什麼力道。
但讓姬九晝不滿的是姬饒的行為。
「九晝,我真想殺了你。」
姬饒雖然之前也喚九晝,但姬九晝就是明白,他現在叫他九晝,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姬」這個姓,他連一丁點的關係都不想跟自己扯上了,包括一個姓氏。
明明心裡難受的要死,他還是彎著嘴角笑了出來,「姬饒啊姬饒,可惜了你當初沒殺我。」
他一把扣住姬饒的肩膀,然後把他狠狠丟在了榻上。
他手裡的香榧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不大的聲響。
不等姬饒爬起來,一個黑影便壓了下來。
姬饒瞳孔微縮,「九晝!」
回應他的只有裡衣絲帛被撕裂的聲音。
……
這一次的時間比任何時候都長,姬饒估摸著應該已經過了五天。
即便是有丹藥護著,他也幾乎是快死在床上了。
姬饒被玩了五天,昏迷了三天,再醒來時覺得自己靈魂都快跟肉體分開了。
他眨了眨眼,意識回籠。
姬饒費力的從榻上爬起來。
他腳上的鎖鏈被打開了。
或許是覺得姬饒現在的模樣跑不了吧。
他從榻上下去,拖著疲憊酸疼的身子,腳一著地,大腿立刻酸了一下,整個人無力的摔在地上,差點給他把腦震盪都摔出來。
他往前爬了幾步,把地上那一小截木頭握進手裡。
這小木頭陪了他這麼多年,他早就不把它當一個單純的木頭了。
可惜現在姬饒靈力全無,只能把香榧緊緊地放在胸前,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他在地上倒了一會兒,感覺到地板傳來冰冷的涼意,這才慢慢站了起來。
他每走一步都是極緩慢的,小腿肚直打抖。
他不知道姬九晝是不是會精盡人亡,反正到最後姬饒是一點都射不出來了。
姬饒赤著腳,推開門。
看著外面院子裡的景象,忍不住眯了眯眼。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出去過了。
他拿著香榧,一步步走到外面,坐在石桌上。
後面很疼,但他總不能趴在上面。
姬饒感受著許久沒有感覺到的風,輕輕閉上了眼。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日子好活。
都這麼多年了,魚八江那邊的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
姬九晝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姬饒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他身上的衣裳是自己走的時候剛換上的。風吹過去,像是有些冷了。姬饒輕輕縮了一下,看上去格外瘦弱惹人憐。
姬九晝心裡某一塊頃刻間就陷了下去。
他不自主放緩了步子,輕輕走到朝姬饒走過去。
姬饒怕也是累得很了,即便他現在站在他身邊,姬饒也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