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個竹蜻蜓。」
姬九晝頓了頓，然後轉過了頭來。
「我給你講講它的來歷吧，這可是我珍之若重放在空間戒指里不舍的扔的東西。」
姬九晝漆黑的眼珠盯著他，姬饒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情緒。
但是既然還肯看著他，那就說明是想聽的吧？
於是姬饒就給他講了縮減版紅樓夢的故事。
「所以……這竹蜻蜓跟賈寶玉有什麼關係？」
姬饒擺了擺手，自知圓不回來謊了，就把竹蜻蜓往他懷裡一塞，「沒什麼關係，睡你的吧。」
姬饒剛站起來，就感覺姬九晝拽住了他的衣角。
「師尊去哪？」
姬饒回頭，看著姬九晝緊緊地看著他，那眼睛跟小鹿似的，這樣的依賴感讓姬饒從身到心都感覺到了滿足。
跟我姓，就是我兒子！
「你睡吧，我今晚吸收靈訣。」
「那我也不想睡了。」
姬饒：……
兒子撒嬌能怎麼辦呢，哄唄。
「那我睡你也睡？」
姬九晝點頭。
姬饒就脫鞋上榻，兩人一人一個錦被。
姬饒閉上了眼，他剛剛泡澡泡的全身都懶洋洋的，現在一閉上眼，濃重的睡意就侵襲而來。
更深露重，四周除了淺淺的呼吸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姬九晝睜開了眼，他偏過頭，看見熟睡的姬饒的側臉。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
定定地看了姬饒半晌，眼睛裡的顏色像是濃的化不開的墨，隱隱有紫色的流光閃過，他手上運起淡淡的金靈來，那張在姬饒看來無比乖巧的臉上現在面無表情，若是仔細看的話會覺得他與地獄來的厲鬼沒有半分區別。
姬九晝手作爪狀，朝姬饒心口處猛地襲去。
姬饒對他沒有設防，即便他在他身邊調動了靈力，姬饒都沒有醒過來。
只是最後即將破開姬饒胸膛的時候，體內的金靈的猛地凝滯了一瞬。
姬九晝手上的靈力驟然消逝。
他有些無力的往後靠去。
他知道他的金靈根大概是被袁長老給搞出毛病來了，竟然會靈力凝滯。
姬九晝垂下眼，看著姬饒沒有瑕疵的側臉。
他伸出手去，輕輕放在姬饒的心口處。
即便是這樣，姬饒還是沒醒。
姬饒有著合體境的修為，自己不過是金丹境，殺意都這麼明顯了，怎麼可能還醒不過來。
除非他真的一點點都沒有設防。
姬九晝的面色頓時有些複雜。
姬饒是神族最後的遺脈，他的心頭血是一定要的。
如果是上一世，他的確是可以毫不留情的拿了姬饒心臟。
但現在……
他長長的出了口氣，感覺到姬饒心臟一下一下有規律的跳著，那種熱度幾乎順著他的手心傳到了身上。
有一瞬間他竟然還會感覺到慶幸。
慶幸這樣的心臟還在跳動著，慶幸這個人還有溫度，而不是慢慢涼透了的屍體。
姬九晝重新躺了下來，他把姬饒的手臂拉開，自己往前拱了拱，躺在姬饒懷裡，伸手環住姬饒勁瘦的腰肢。
沒必要這麼早的。
離開啟封印還有很多年，那些掉落的神物他一個都沒有找到。
不用著急。
姬九晝輕輕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