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姬饒才站了起來,他把香榧也放進陣法裡,自己慢慢走回了屋裡。
他坐在榻上調息,這一調息就又是數日。
姬饒再次睜開眼時,他丹田的傷口已然好轉。
他從榻上下來,去姬九晝房裡看了眼。
姬九晝還在昏睡,失去靈根又重塑靈根,對他現在的練氣境的身體而言,確實吃不消。
姬饒關上門,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來到了天元派大堂。
大門被推開時,掌門正在看茶,葉凡坐在旁邊正翻閱著一本功法。
聽見聲響,他們齊齊抬頭。
葉凡看見姬饒,眼睛裡稍微亮了一些。
掌門卻是擰緊了眉頭,只因姬饒身上流露出的些許恐怖威壓。
掌門面帶笑意,眼睛裡的顏色卻是漸漸沉了下去,「姬長老,你怎麼來了?」
「歷練結束了?」
掌門點點頭。
姬饒的語氣輕描淡寫,「不覺得少了人嗎?」
掌門從座椅上緩緩站了起來,「你知道九晝和袁長老師徒的下落?」
姬饒垂下眼,提了下衣擺,再抬眼的時候,面上冷漠至極。
「掌門這天元派可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袁長老修煉魔功,你可知曉?」
掌門微微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我說過了,讓你好好管教一下天元派的人,不要來找我麻煩。可如今九晝被袁長老吞了一條靈根,還差點命喪洪梧山,這筆帳,我怎麼也得給我徒兒好好討一討。」
掌門還沒說話,葉凡先站了起來,「姬長老,你莫要生氣。九晝他生性孤僻,不願與人一同歷練,長老們這才讓他單獨歷練的。」
「單獨歷練?洪梧山危險重重,讓九晝一個人前往,你們又何曾拿他當天元派弟子看過。」
「不是這樣的,姬長老……」
掌門突然抬手,止住了葉凡的話。
「你這是何意,是說袁長老害了九晝嗎?」
姬饒冷眼看著他,側臉如同冰雪一般,「若非我及時趕到,我徒兒怕是命殞當場。你們天元派容不下他,那我自會帶他走。」
「姬長老……」葉凡愣愣的看著姬饒,他想說什麼,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不想讓姬饒走,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
姬饒看都沒看他一眼。
對姬饒來說,葉凡之於他半點關係都沒有,即便他幫自己賣丹藥,但是該給的報酬他也給了。
他的眼裡都沒有葉凡的半分地方。
沉默半晌,掌門低聲道,「你帶他走可以,但你能否告訴我袁長老和青緹的下落?」
「袁長老已經死了,我廢了慕青緹的靈根,她現在已經宛如一個廢人了,」說著他看向掌門,眼睛裡流出些譏諷,「掌門若想去找,費不了什麼功夫應該就能找到。不過還是得快些,畢竟她沒了靈力,在外面也護不住自己。」
「你……」
「先過分的是你們,留慕青緹一條命已經是我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掌門感覺到姬饒身上磅礴強勢的威壓,臉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