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愣著了,坐,坐。」
姬老爺子這沒有沙發,都是墊了軟墊子的紅木椅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這年頭想搞到這種椅子其實也不簡單。
姬老爺子明顯非常高興,他就坐在椅子上,笑著看著姬饒,還問了姬饒的近況。
姬饒向來是報喜不報憂,跟姬老爺子說的家裡的事也都是挑好的說。
「饒饒過幾天是不是還要G國參加比賽來著?」
姬饒點點頭。
這事他跟姬老爺子跟何起照都說過,他回國的時候就把這事跟何起照說了,而跟姬老爺子說的時候只是在電話里順帶一提。但是姬老爺子記住了,何起照連這事的影子都忘得一乾二淨。
鄔召雲是不知道姬饒要參加什麼比賽的,只一聽到他要出國就有些驚訝,「要去G國?」
「對啊,去參加那個肖二邦鋼琴比賽。」
姬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鄔召雲都能非常明顯的感覺到姬老爺子話語裡的驕傲。不過要是有姬饒這種孩子,哪個家長不會驕傲呢?
鄔召雲默默把這事記在心裡。
沒過多長時間,劉媽提著籃子回來了,她看見屋裡的人就「哎呦」了一聲,「小少爺你來啦?」
姬饒笑著看她,「劉媽。」
劉媽是照顧姬老爺子起居的保姆,她抬了抬籃子裡的東西,「好好好,我剛剛摘了不少筍回來,馬上就給你們做好吃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桌上的菜式都是家常小菜,鄔召雲意外的跟姬老爺子很談得來。姬饒多少也知道鄔召雲在娛樂圈的情況,一手撐天,自己本身有那個實力有那個背景,甚至他的簽約公司都是他自己的,他跟誰說話都不客氣,姬饒這還是第一次見鄔召雲這麼溫順的像個正常小輩一樣說話。
從見他第一眼開始,鄔召雲就是那種鋒芒萬丈,凌厲傲氣,從來沒見過他像這樣褪去了一身的威脅性和壓迫力。
下午姬老爺子提著水桶,拿著幾個魚竿,非要帶姬饒跟鄔召雲釣魚。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剛下過雨的路是泥濘的,樹葉子偶爾都滴答下雨水來。
一條河邊,三人隔了不遠,三個魚竿三條線。
姬老爺子釣魚釣習慣了,老神在在的坐著,沒一會兒就能上鉤。
鄔召雲釣的慢一些,但也算是有兩條上鉤了。
只有姬饒,不知道他魚食有毒還是怎麼樣,一條魚都摸不到。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水面動了一下,輕微的漣漪慢慢晃了出來,姬饒稍稍直了直身子。
「呦,有魚上鉤啦?」
這一聲不止把姬饒嚇著了,連著好不容易上鉤的魚都被嚇跑了。
姬饒:……
「哎呀,跑了。」
姬饒扭過頭去看鄔召雲,看到他忍笑的模樣,瞪著他道,「你故意的。」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鄔召雲嘴裡這麼說著,但還是把手裡的水桶提溜到姬饒的面前,用炫耀的語氣道,「看!」
裡面兩條魚兒撲騰撲騰的游著。
姬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