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哥！」
尚意看見黎政，從車窗里探出腦袋，朝他揮了揮手。
黎政走過去，踩著踏板，拽著把手上了車。
「黎哥。」
「走吧。」
守門的人看了眼尚意車裡的人，揮揮手放行了。
「黎哥，你看著瘦了不少啊。」
黎政嗤笑一聲，「你又比我好到哪去？」
尚意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手伸到車座旁邊去掏。
「找什麼呢？」
「給你個好東西。」
尚意從裡面掏出一盒煙來，丟給黎政。
黎政掃了一眼，「軟中華？從哪搞到的？」
「有人孝敬的，火在裡頭。」
黎政點了根煙，開了一點窗戶，讓煙飄出去。
「姬饒這段時間怎麼樣？」
黎政猛吸了口煙，眼睛在煙霧裡迷濛著，過了好半晌，才啞然開口，「不好。」
不用細說，只這倆字，尚意就知道姬饒過得多煎熬。
「其實我一直都沒來得及問，姬饒真的是……」
「不是。」黎政把煙夾在手裡，「他曾經被喪屍咬過，後來注射過細菌株，他的思想沒有變，變得只是體質而已，也不會像那些怪物一樣傷人。」
尚意握著方向盤的手陡然握緊。
這些天他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天晚上他都睡不著覺，他只要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實驗室的針管和各種冰冷的儀器。
他進不去實驗室，實驗室的研究人員都不肯朝他透露哪怕一點關於姬饒的消息。
這些日子黎政是不好過，但他也好過不到哪兒去。
他比黎政更無力。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黎政看著窗外沒說話。
「上次返回收容所救他的時候？」
黎政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尚意心裡更是像堵了塊什麼一樣。不管他怎麼做，姬饒都好像跟黎政更親近，原來他們早就有這麼一個秘密，誰都沒有告訴。
「要是當初我執意要回去救他，他會不會跟我更好點？」
黎政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沒有要是沒如果，請停止你的假想。」
尚意剛扯了個笑容，還沒完全笑開，表情就淡了下去，「現在怎麼辦？」
「實在不行只能劫人了。」
「他們守衛太嚴密了，就憑咱們倆想把姬饒劫出去簡直是痴人說夢。」
黎政剛想說什麼，突然表情變了變。
「這是往哪走呢？」
「加油站啊，大約離收容所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尚意抬手看了眼表，「現在才走了十分鐘不到。」
「到現在我沒有看見一個喪屍。」
尚意看了看四周，果然一個喪屍都看不見。
「按理說這裡是國家收容所，人多，動靜大，應該會吸引不少喪屍，我們當初進來的時候，外面不是就有不少喪屍？就算進不去防禦工事，工事外面肯定也是有不少的，可是我到現在一個沒看見。」
尚意低頭想了想，「是不是收容所的人清掃了外面的喪屍？」
「這個說不準，你再往前面開開吧。」
他們又走了近半小時，真的一個喪屍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