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譏諷的笑了笑，「你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嗎？你百般測試我的體質，不就是想知道R細菌到底能把一個人提高到什麼程度嗎？你不過是想借R細菌，除掉一部分無能的人，留下的會在R細菌的變異中不斷進化。你想締造出一個能分三六九等的世，我說的沒錯吧？」
孫寧山拍了拍手，「想的真好。」
姬饒就冷冷的看著他。
「這樣不好嗎？姬饒，你看看現在這個世界，都被人類毀成什麼樣子了？照那個情形下去，地球早晚有一天會毀在人類手裡的。人類貪得無厭，自私自利，我清掃一部分人有什麼不對，如今變成現在這樣，還不是因為M國的人私自研究R細菌？R細菌早就全世界通告過了，因為其危險性不得私自研究，可是你看看他們聽了嗎？我不過是在他們的基礎上動作罷了，我有什麼錯？讓R細菌禍害全球的是我嗎？讓喪屍肆虐的是我嗎？R細菌能提高人的體質，到時候能者為先，締造一個等級分明的時代，不好嗎？」
這一番瘋子一樣的言論大概也就只有孫寧山能說的出口了。
「那只是你自己臆想的世界罷了。時代從來都不等人，你說的時代本質也不過是幾百年前的君王統治而已。生來為人，誰都有享受生命的權利，憑什麼要你來幫他們決斷？這些東西說白了就是你自己的私慾。沒有人要為你的私慾買帳，也不會有人為你的私慾犧牲。」
孫寧山突兀的大笑了起來，姬饒瞧著他跟瘋魔了一樣。
「你們真不愧是母子，你母親當年也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可那又怎麼樣呢？傻傻的給他們研究疫苗，最後呢？還不是都成了喪屍。」
「我父母即便是成了喪屍，他們也問心無愧。你呢？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就不怕嗎？」
孫寧山把姬饒的手腕擺正，好讓血不流到外面，「我自然是不怕的，這輩子我幹過害人命的事多了，多一樁少一件的，有什麼區別呢？」
姬饒嘴唇抖了抖，一點血色都沒有，眼前也有些眩暈。
他知道自己是失血過多了。
孫寧山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姬饒，真是好名字，不知道你母親是想讓人類饒過自然呢，還是讓自然饒過人類。」
篤篤。
沒有聲響。
何應星推門進去，看見床上正坐著一個人。
他嘆了口氣，「黎政。」
黎政沒有動作，只聲音沙啞道，「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聽說你這幾天沒怎麼吃飯。」
「沒胃口。」
黎政轉身把門關上，往黎政邊上走了兩步，「是為了姬饒吧？」
黎政有些頹廢的搓了搓臉，「你知道他們對姬饒做了什麼嗎？」
「抽血？」
「他們給姬饒注射病毒，拿他做真正的活體實驗，而且他們發現姬饒比正常人都頑強，恢復力也快，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黎政抬起頭看著何應星，他眼睛裡滿是血絲，看上去就是好幾天沒合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