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又失敗了，你說那人的血真的有用嗎？」
另一人笑著扭頭，「怎麼可能沒用……啊！」
他餘光看見他們身後有黑影竄了過來，他猛地往前跑去，出了門以後「砰」的把門關上。
咔嚓。
落了鎖。
「單木？」剩下的人扭過頭去，正好被喪屍撲了個正著，喪屍一下子咬在他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
「單木，單木放我啊啊啊！」
這個觀察室是玻璃的，原本是方便人類觀察，現在更像是一個行刑的屋子。
跑出去把門鎖上的研究人員已經雙腿一軟，倒在樓道里。
喪屍咬了他的臉，又去咬他的脖子，大動脈被咬破了，「唰」的一下，濺了一玻璃的血，玻璃外面就是滿臉驚恐的研究人員，鮮血的紅色仿佛浸滿了他整個眼睛。
他全身發著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就那麼看著，看著喪屍一點點把他的同事咬得鮮血直流，最後死不瞑目。
僥倖跑出來的研究人員不敢再多待，連記錄本都不拿，直接踉蹌著跑走了。
孫寧山就在觀察室看著。
沒過一會兒，死透了的觀察人員兩眼翻白，慢慢抽搐了一下，然後動作極為緩慢的坐了起來。
防護服已經被喪屍扯破了，他裡面的一身白衣染滿了鮮血，幾乎成了一件血衣。腹部的肉被喪屍咬了一個洞，他坐起來，腸子就直往外流。
讓孫寧山提起了些精神的是，被喪屍咬了的研究人員從地上站起來以後，不像別的喪屍一樣胡亂遊蕩，就站定在之前那個喪屍的兩步之外，如同守衛著他一般。
之前做實驗用的喪屍是他直接注射了R細菌株的喪屍。
孫寧山分離了姬饒的血，發現他被注射過細菌株，真虧的他父母想得出來。
R細菌變異很快，細菌株只握在M國手裡，當時為了各國研究疫苗，也是為了不讓人類文明滅亡，M國曾給過本國三個細菌株。
當然孫寧山這裡是沒有的，那些細菌株全數都交到姬饒父母受傷了。
所以孫寧山只能自己提取細菌株，給這喪屍注射的細菌株是孫寧山自己提取的，純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但是還是不行。
他幾乎是瞬間就感染完畢，變成了喪屍。
尋常人接種了細菌株，怕是只會死的更快一些。
後來給喪屍注射的東西是孫寧山提取了J-抗體後研發出來的血清。正如他見到的一般，失敗了。
但是他們現在這種行為，跟那些猴子與姬饒的情景十分相似啊。
夏思毅正在記錄各種數據，突然聽見有人叫他。
「思毅。」
「孫教授。」
「姬饒呢？」
「還在那群猴子的實驗室里。」
孫寧山點點頭，「還是跟原來一樣？」
夏思毅道，「只不過姬饒的身體狀況變差了。」
孫寧山遲疑了一下，「這三天什麼都沒給他吃？」
「都按您說的，沒有。」
「正常人三天不喝水不吃飯早就撐不住了。但是喪屍又跟個永動機似的，我就想看看他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