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被帶到了實驗室,中間被注射了一管東西。
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注射完以後姬饒全身都沒有力氣。
其實這麼做完全沒有必要,外面那麼多人守著,他跑不了的。
姬饒先是被脫了衣服,然後給他換了一身,最後把他手腳都固定住綁在實驗床上。
那些人套著防護服,跟太空人一樣。
他們在實驗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沒過一會兒,有人走了過來,姬饒看著他,覺得有些眼熟。
那人沖姬饒溫和的笑了笑,只是姬饒看人精準,一下子就能察覺到他笑裡藏刀的意思。
「饒饒吧?」
姬饒緊緊盯著他,不吭聲。
「不用怕。」那人看著他的眉眼,輕聲道,「其實我們是見過的,你可能已經忘了。」
他手裡捏著一個很粗的試管,與之相連針頭比他自己用的粗多了。姬饒光是看了,心裡就犯怵。
「你小時候,一點點,被你媽媽抱在懷裡。」那人臉上漸漸浮現出懷念之色,「我還抱過你呢,你媽媽當時緊張的,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說的這些姬饒一點印象都沒有,但他想起了另一張臉,是他見過的,「你……從周武行那綁出來那個醫生!」
孫寧山愣了一下,「難為你記住我了,你爸媽說過,你從小性子孤僻,我也能發現,你好像看不見任何人,不,也不是看不見,只是你無視了,你感覺不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孫寧山拿了身邊人遞來的酒精棉,把姬饒的胳膊翻過來,在他胳膊內側找了一條血管。酒精擦上去的感覺涼涼的,這種感覺讓姬饒心裡都有些慌。
「那到底是為什麼,你現在變得對答如流,跟正常人無異了?還有你那個弟弟,據我所知,你父母他們可只有你一個獨生子啊。」
針尖沒入了姬饒的皮膚,孫寧山看著姬饒胳膊上因為不專業留下的針孔,語氣憐惜道,「自己抽血吃了不少苦頭吧,」
「你父母都是要強的人,如今國家研究基地毀了,他們可能也……不,是一定變成了喪屍。你不知道吧?」孫寧山看著試管里的血越來越多,幾乎能映在他烏黑的眼瞳上,「其實M國研究R細菌這件事,你父母跟我都是一早就知道的,我認為這種東西研究很有必要,它帶來的利潤可能超乎你的想像。但你的父母堅決反對,他們有時候挺壞我事的。」
說著孫寧山自己先笑了,「對了,你父母可能沒跟你提起過我。我跟你母親,準確來說,是青梅竹馬。要不是有你父親插足一腳,可能都不會有你了。」
「放屁,我爸媽好著呢,你這種人唯利是圖,我媽根本不可能看上你。」
孫寧山靜靜的看著姬饒,針頭的血順著導管進入試管里,直到滿了孫寧山才把針頭拔了出來。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顯然是不太高興。
姬饒說的沒錯,那個女人確實是與自己在研究的方向上路子不同而離開了自己。他們兩個明明都是知名的病毒專家,一旦兩人聯手,誇張點說,是能掌握著整個人類的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