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只瞥了一眼,便興致缺缺的低下了頭。
「怎麼?不喜歡?」
姬饒看著蕭承譽,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若我說喜歡,你當如何?」
「若你喜歡……」蕭承譽眸色暗了暗,嘴角卻牽起一抹讓人看不透的笑容來,「那朕就把她們全都送到青樓去,讓你再也看不見她們。」
鼓點聲起,琵琶古箏和,舞姬跟著樂聲舞動,她們穿的極少,紗衣根本蓋不住什麼,反倒欲露不露的勾人至極,她們面上也遮著面紗,身形如蛇般妖嬈,又柔軟似春水,在座賓客皆把目光投向了那些舞姬。
「哇,半清國不愧為富饒之地啊,這東西真好吃。」
鼓樂聲中,有一桌並未在看舞姬起舞,塔那紗一身利落的紅衣,跟姬饒不同,她穿起來如火,張揚明媚,而姬饒穿起來是嫵媚動人,風華絕代。
她偏過頭看旁邊的人,「你怎麼了?不喜歡這東西嗎?哦對。」塔那紗舔掉手上的殘渣,笑道,「我都忘了,你原便是這半清國之人,又是大家公子出身,這種東西怕是從小吃到大,都膩了。」
「你吃吧,我不餓。」
跟塔那紗說話的,自然是蕭承胤。幾日前他聽聞邑國要派使者來半清國朝拜,便向塔那紗請求自己也要來,塔那紗正愁一路無聊,蕭承胤這麼一說,自然是欣然答應。
但蕭承胤從到了半清國開始,就戴了面具來。他不說,塔那紗也不問,不過想也知道,怕是遭仇家追殺吧。
各國都有獻上的節目,輪到邑國的時候,蕭承胤低著頭,塔那紗站了起來,手裡拿了酒盞,拱手高聲道,「我乃邑國公主,早聞陛下文韜武略,氣度恢宏,仁厚禮賢。今日一見方知所言非虛,皇上相貌堂堂,皇后也是俊美非凡,當真是天作之合,福祿鴛鴦,佳偶天成。江山福澤的,前面也都提過了,那我便在這裡祝皇上與皇后百年琴瑟,同德同心!」
蕭承譽聽了這麼多賀詞全都不放在心上,唯有這邑國公主說的話倒叫他眼前一亮,蕭承譽朗聲大笑,從席案上拿起一杯酒站了起來,「邑國公主果真如傳言一般灑脫爽朗,那朕便與你喝一杯。」
塔那紗是喝慣了酒的,當即當頭一飲而盡,蕭承胤放下空了的酒盞,高聲道,「邑國公主所言深得朕心,特賜鶺鴒香念珠一對兒。」
「謝皇上!既如此,我也有要與皇上看的。」她在耳邊拍了拍手,「呈上來。」
五人合力抬著一個罩著黑布的東西走了上來,蕭承譽像是有了些興趣,直起了身子看,手裡拿著姬饒的手指在玩。
姬饒被玩的有些煩,便抽了抽手,沒抽回來,反而被蕭承譽懲罰似的掐了一下,姬饒就沒在動了。
他皺著眉頭又看了看下面,始終覺得有什麼人在盯著他,那種視線簡直是如影隨形,赤、裸裸的落在他身上,但他看回去的時候,卻始終找不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