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胤盯著姬饒看,「姬饒,你若願現在來我這裡,過去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姬饒一把把玉令交給蕭承譽,「皇帝玉令在此,禁衛軍還不出來護駕!」
話音落地,幾十個帶刀侍衛趕了過來,團團把他們圍住,對著蕭承譽高聲道,「臣等叩見皇上!」
「太子殿下對皇上不敬,拿下!」
「誰敢!」高子越護在蕭承胤前面,場面僵持了起來。
這畢竟是皇宮,高子越就算再能耐,也帶不來大軍,禁衛軍、人數多,姬饒一聲令下,禁衛軍與高子越的將士一番廝殺,最後擒住了蕭承胤跟高子越。
「來人,將太子殿下帶下去禁足,高子越帶兵入宮,意欲謀害朕,暫且押入大牢。」
蕭承胤被帶了下去,姬饒裝作沒看到他那如虎似狼的目光,恭順的站在蕭承譽身後。
蕭珏的屍體在岐山殿榻上放著,門外有禁衛軍和高家的將士屍體倒在地上,鮮血從他們身下慢慢滲出,染紅了地板。
逼宮就這麼被壓了下來,蕭承胤被禁足在東宮,門口看守的守衛不少,他想出去也無可奈何。
他被禁足開始就要求要見姬饒,可惜他的要求直接被無視了。如今蕭承譽新帝上位,他又頂撞新皇,日後能不能好好活著都不知道,誰還會理他。
登基大典要好好準備,蕭承譽這些日子都比較忙,他讓人收拾了旁邊的歡夜殿出來,暫時給姬饒住下。
姬饒也不挑,雖然名字不怎麼樣,但他知道蕭承譽是為了讓自己離他殿近些,出了事也方便。
蕭承譽好容易弄好了龍袍尺寸和樣式,下晌跑來姬饒這裡。本來很多事姬饒負責他才放心,但姬饒又懶得做,便只讓他在這歡夜殿裡休息。
扣扣。
「姬饒?」
裡面沒有聲音,他又敲了敲。
這回有了起身窸窸窣窣的聲音,半晌他聽見姬饒的聲音,「進來。」
他一推門進去,就聞到了不小的酒味。
外頭冷,熱氣直往外跑,蕭承譽轉身把門合好。
姬饒正側臥在榻上,他幾天沒出過門了,衣裳穿的也不規矩,頭髮也散著沒有束,榻邊滾著幾個酒罈子。
「你飲酒了?」
「唔。二皇子……」姬饒爬了起來,他眼神有些迷離,兩頰駝紅,嘴唇剛飲過酒的緣故,被沾的濕漉漉的,在燭火下映著光,美的模糊成了畫中人。
姬饒彎著唇笑了笑,「不……是皇上。」
蕭承譽踢開了腳邊的酒罈,酒罈咕嚕嚕撞上椅子,發出砰的聲響,他轉頭看著姬饒這模樣,愣了愣,而後才道,「你這是喝了多少?」
「如今你繼了位,你可開心?」
「自然。」蕭承譽嘴角帶笑,「這可多虧了你啊,姬饒,告訴朕,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姬饒咯咯的笑,「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給麼?」
「自然,這是當初你我之間的約定不是麼?」
姬饒往前挪了挪,兩手撐著身子,仰著頭看蕭承譽,朦朧的看著他,「我只怕你給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