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珏只記得那天姬饒哭得特別慘。
姬饒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了,只會叫疼,或者斷斷續續的喘息著呻口今,他的傷口滲了血出來,蕭珏把血抹遍了姬饒全身,然後低頭去咬他身上的肉。
姬饒身子嬌嫩,稍微一掐就是一個印子。他生得清瘦,腰比後宮好多女子都要細,不盈一握的樣子,在蕭珏身下瑟瑟發抖。
姬饒從午時開始被翻來覆去的折騰,直到次日清晨,蕭珏才肯放過他。
姬饒意識都已經不太清醒了,蕭珏叫人打了水來,屏退了宮人,抱著姬饒去沐浴。
姬饒的血在浴桶里慢慢洇染開。
「姬饒。」
「唔……」姬饒強撐著睜開眼,「皇上……」
蕭珏從後背擁著姬饒,伸手把水往姬饒肩頭上撩,「天亮了朕傳太醫給你瞧瞧傷。」
姬饒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整個身子都支在蕭珏身上,要不是蕭珏撈著他,他怕是能直接沉進浴桶里去。
「疼麼?」
姬饒閉著眼,鬢前的墨發垂在水裡。
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了,沒聽清蕭珏在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蕭珏來回摸著姬饒的腰,另一手卡著姬饒的下巴轉到自己這邊,不容拒絕的吻了上去,而後在他耳邊含糊不清道,「記住這種疼,朕帶給你的,永遠都要記得。」
可惜姬饒並未給他回應。
姬饒睡了一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蕭珏的寢殿。他全身都沒什麼力氣,稍微動一下下面便疼的厲害。
「饒公公醒了。」
姬饒這才發現榻邊是有宮人的。
他撐著坐起來,他的衣裳早被蕭珏丟了,現在是未著寸縷。
「奴婢替您更衣。」宮人從屏風上拿了衣服開始伺候姬饒穿上,姬饒身上慘不忍睹,到處都是蕭珏弄出來的痕跡,偏偏姬饒毫無所知似的,垂著眼任宮人替他更衣。
宮人也不敢逾矩,一眼都沒多看。
更衣完又伺候姬饒洗臉,然後命人擺了一桌的吃食,都是比較清淡的,應該是蕭珏特意吩咐過的。
姬饒用完膳,洗手的時候看向旁邊的宮人,「皇上有事情吩咐過你嗎?」
「皇上說,公公醒來就可以走了。」
姬饒嘴角彎起一個不太明顯的嘲弄弧度。
他站在窗子前,看著蕭珏栽的蘭花。
蕭珏對他做什麼他都是無所謂的,反正蕭珏的命,他要定了。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殺了蕭珏,奪了這天下,至於別的……
姬饒把蘭花的葉子掐了下來,看著那葉子的眼神,比黑夜還要陰鷙。
別的他都不在乎。
蕭珏會外面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窗子前的花被拽掉了一片葉子。
「來人!」
宮人推開門進來,跪在蕭珏面前。
「參見皇上。」
「這是怎麼回事?」
那奴才只看了一眼,便誠惶誠恐道,「皇上恕罪,這是……今日饒公公起來後,拽下來的……」
那宮人若是抬頭的話,便能看到蕭珏的臉色幾乎是一下子就緩了下來。
怕是昨夜弄疼了,今日耍些小脾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