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節宇？」婁海上前幾步，看著司節宇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你來做什麼？」
司節宇的注意力壓根兒不在他身上，他去看婁海身後的姬饒，「姬饒……」
姬饒也是愣了一下，司節宇來了？
「你找我有事嗎？」
他不知道司節宇是怎麼找到這來的，也不想知道。
司節宇看到姬饒後臉上的笑意被姬饒冷冷淡淡的一句話擋了回去，「姬饒……」
「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還來做什麼？」
司節宇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讓姬饒走的也是他，知道姬饒消失了，費盡心思打聽，找到婁海家的也是他。
「如果是錢的問題，我已經說了你不用還，如果你非要還，我也不給你分期，你存夠了直接轉我帳戶就好。你要是怕我還會纏著你，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說到做到。」
「不是的……」司節宇聽他說這話，感覺自己的心都被生生剜去了一樣，「我知道錯了，我那天應該去接你，你眼睛怎麼樣了？」
「其實沒必要，我說了不怪你。如果你覺得道歉能減輕你心裡的負罪感的話，那我接受了，你走吧。」
「饒哥已經不喜歡你了，司節宇，你不就是想這樣嗎？現在如你的願了，你就別來糾纏了，不覺得難看嗎？」
也不知道戳了司節宇哪根神經，他突然狠狠看著婁海，「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和姬饒之間，你不要多管閒事。」
姬饒皺著眉頭，「你什麼意思，我們之間的事你別扯到別人身上去。」
司節宇心裡突然就有點委屈，以前姬饒從來都是義無反顧的站在他這邊。
司節宇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姬饒走了以後，他沒一天是輕鬆的，只要一閉眼就是那天姬饒打的電話。
「姬饒，我不會置你的生死不顧的，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事情會那麼嚴重，我以為你只是在開玩笑，就跟三年前你們聚會叫我那天一樣，你當時要是說清楚我肯定會去的。」
姬饒突然笑了一下，「是，怪我，怪我當時沒說清楚，我就該明明白白，可憐兮兮的求你，告訴你說『司節宇，你快來救我吧，你不來我就要被人強了』。」
司節宇跟婁海都是第一次聽見姬饒主動說起那天的事，不由得都愣住了。
司節宇搖著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如果我早知道，我肯定會去的。」
「有用嗎。」姬饒頓了一下，「司節宇，有用嗎？這根本不是那天晚上的問題，從來都不是。」
「那你……」
「去年過年，你說你要回家過年，大年初一就回來找我。我等了一天一夜，你知道嗎，所有人家裡都熱熱鬧鬧的，我一個人，我在沙發上坐著等你，等了一天，你沒來，後來你說你有事來不了也好，喝醉誤事也好，我都不在乎了。我記得的只是我在過年那一天等了你一天，你沒來。這些事太多了，司節宇，我是個人啊，你一遍遍用失望砸我我不會疼是嗎？我是喜歡你沒錯，但是太難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我做什麼，不管我怎麼做，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