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就能放假回家了,婁海宿舍在一樓,他把姬饒帶回宿舍,讓他坐著等會兒,然後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婁海,這就走了?」他一個舍友還在打遊戲。
「嗯,走了。」
「呦,這你朋友?」
婁海不願意別人的視線落在姬饒身上,於是冷著臉,「嗯。」
他舍友看他不咋高興,也就識趣的沒繼續說。
他東西少,幾件衣服就塞滿了,也沒拿行李箱,就背著個書包,然後推著姬饒走。
「饒哥,你回家過年嗎?」
「不回。」
他可沒有家。
「那饒哥跟我回去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行啊。」
司節宇也放了假,賀文要晚兩天做個試驗。等賀文放假了他們就收拾收拾回家。
賀文家裡的事兒都解決了,看來今年能過個好年。
司節宇捏著手機愣了半天,覺得還是應該跟姬饒道個謝。
他撥了姬饒的電話。
但那邊提示他是空號。
空號?
司節宇敏感的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他在宿舍坐了會兒,然後出了校門,打車去了姬饒家。
門把手冰涼,司節宇碰上的時候就知道門是鎖著的。
司節宇拿了鑰匙進去,裡面的空氣都要結冰似的。還沒開燈,司節宇的已經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了。
他把燈打開。
桌子上還有半袋沒吃完的薯片,沙發抱枕還保持著被壓出來的一個坑,茶几上還有半杯茶水。
看上去就仿佛這裡還有人住一樣。
但只要摸過就知道,薯片已經潮了,抱枕是冰涼的,茶水也已經冷透了。
他去姬饒的房間裡,床上的被子都還沒疊,開門的聲音消失後,空氣里安靜的只剩下他的呼吸聲。司節宇打開衣櫃,;裡面果然空空蕩蕩,一件衣服都沒有,他又慢慢走到床邊坐下,閉上眼好像姬饒還在他旁邊,抱著他的腰跟他說話。
司節宇猛地睜開眼,眼睛裡的戾氣一閃而過。
為什麼。
為什麼那麼強勢的插進他的生活,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團糟後又走的那麼徹底。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斷的一乾二淨。
他都不相信姬饒竟然真的就這麼走了。
他不是怎麼趕都趕不走的嗎?
這次為什麼走的那麼乾脆。
姬饒在這裡沒有朋友,打不通電話找不到人,司節宇發現姬饒這個人就好像真的完完全全從他生活里消失了似的。
怎麼可能呢?
那個整天纏著他的人,就這麼消失了?
咔嚓。
他突然聽見開門聲,司節宇站了起來,確認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跑去打開臥室門,看見樓下進來一個男人,西裝革履,不是姬饒。
「姬饒,姬……」傅珩剛要上樓就看見樓上站著的人,他覺得有點眼熟,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你是誰?姬饒呢?」
「我是……姬饒的朋友。你是誰?」
「哦,我他哥。」傅珩臉上有傷,衣服也被扯的有些凌亂,看上去像是剛打過一架,他看了看四周,「怎麼這麼冷?不開地暖嗎?姬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