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以後的計劃嗎?你想過你的未來嗎?對,我知道你家有錢,但是做人難道就只能啃老嗎?我……我不喜歡你,你的世界除了我應該還能有別的。你沒有自己的生活,想一出是一出,人活在這個世上無非就是有個目標然後為之努力,你現在這樣得過且過,等我以後畢業了你又怎麼辦?還要一直跟著我嗎?等我結婚的時候也要跟著?」
「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姬饒眼眶紅了,他整個人看上去頹靡又可憐,他的囂張都是裝出來的虛張聲勢,只要輕輕一戳就都破了。
「姬饒,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付些責任,我有家有父母,一兩年能陪你玩,三四年能陪你玩,十幾年二十年,我怎麼陪?我拿什麼陪?我下個月實習,賀文這次病好了也要去醫院掛職,你呢,姬饒。全世界只有你長不大,而我也等不了了,你只會拖累別人。」
「不……」
「你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司節宇拿了一百墊在杯子底下,起身的時候被姬饒拽住了。
「我不准你走,我不准!」
司節宇嘆了口氣,拂開了姬饒的手。
「司節宇!」
司節宇的腳步沒有停,甚至連頓都沒有頓一下。
等司節宇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里,姬饒靠在座椅上,努力平復著呼吸。
「先生,您沒事吧?」
姬饒睜開眼,剛剛眼睛裡的瘋狂和不甘消失的一點不剩,服務生愣了下。他剛剛看姬饒精神狀況不大好,怕出事才過來問的,但現在這人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比正常人還正常。
「沒事。」姬饒站起身來,也走了。
服務生撓了下頭,難道是看錯了?
姬饒回了家,躺在床上開始思考。
司節宇要跟他斷,但是以原主那偏執的態度,只說幾句話就想打發那也太不現實了。
姬饒睜開眼,他還不能走,他需要一個更決絕的理由,一個讓原主徹底死心的理由。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賀文的爸爸炒股,本來沒什麼,但是最近的一個他炒出問題了。
賀文爸爸也是被人騙了,那人帶著他摸到股票市場去,教他入了幾個小股,都沒賠,但是賺的不多,賀文爸爸也是被賀母的病著想,賀母的病越來越重,治療費也越來越高,他也是被逼無奈了才玩的炒股。
他投的是恆大製藥公司。這個恆大製藥公司表面上產品銷售開發宣傳一套完美,股票也是穩賺不賠的那支,但其實他們材料有問題已經快保不住了,老闆早就卷錢跑了,現在接手的老闆只想著把股票拋售出去,低價又穩賺,不少人都栽了。
最主要的就是人家公司保護的好,什麼風聲都沒透漏出來,雖然看著不太對勁但又找不到源頭。再加上賺錢的門道就在面前,不入股才是奇怪。
剛開始幾天那股票賺的紅的發紫。
但只是過了一周,恆大製藥全面崩盤,連降價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從紅變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