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下來那天,司節宇還沒看呢,姬饒先搶過去看了。
「不在一個考場啊。」
「怎麼可能在一個。」
「那賀文呢?」
「他應該也沒有吧。」
那天晚上基本誰也複習不下去,司節宇除外,他還捧著語文作文看呢。姬饒手裡花式轉筆,玩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去倒騰司節宇。
估計也是有點緊張,平時他搞小動作司節宇都視而不見,今天竟然應了。
司節宇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別鬧了,明天考試了。」
「是啊,明天就考試了還不放鬆一下自己?誒——」他湊近司節宇,「今晚做嗎?」
司節宇:「滾。」
姬饒本來也就是這麼一說。
「那你提問我吧,就背那個古詩詞。」
「《出師表》。」
「《出師表》?」姬饒認真的想了想,「誰寫的,第一句是什麼?」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諸葛亮個劉禪寫的那個?」
「嗯。」
「我去,那個那麼長你讓我背,你他媽故意的啊。」
司節宇確實是想讓姬饒安靜點,但看姬饒這樣,《出師表》他怕是一句都沒背過。
「誒,你幹嘛要這麼努力學習啊?」
「賺錢。」
「我有錢啊,我可以養你啊。」
司節宇把書合上,拿了自己的整理本出來看錯題,「我不要你養。」
「不都是錢嗎?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有的你也會有,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啊。你為什麼不要?」
「你複習吧。」
司節宇有些煩。
他跟姬饒不是一個環境出來的,思想觀念什麼的在有些地方簡直是背道而馳。姬饒是有錢人家出來的,就覺得所有人的生活都像他一樣順遂。
他現在可以把姬饒跟感情分的很清,他以後有錢了就會離開姬饒,就能甩掉他。但讓他在乎的是,姬饒好像正在不遺餘力的插足自己的未來生活。
他的未來只規劃了賀文和自己,姬饒怎麼能闖進來呢?
考試考兩天,一天兩科。
高考生考完基本都不會去對題,怕影響接下來的考試心情。
姬饒考完出來就看見司節宇跟賀文一起往外走,倆人不知道在聊什麼,臉上都帶了笑容。
原主那麼敏感的人,稍微冷落一點都能發現,更別說這種明目張胆的忽視了。司節宇跟賀文,其實無形之中就把原主推到深淵裡去了。
姬饒小跑兩步,然後蠻橫的插在司節宇和賀文之間,親昵的挽著司節宇,「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賀文在旁邊,姬饒這種親昵司節宇多少有點適應不了,他不自在的剝開了姬饒的手。
「你考試怎麼樣?」
姬饒的表情暗了暗,他盯著司節宇的眼睛,「你希望我考好還是考不好呢?」
姬饒會莫名其妙的不高興,然後說出來的話就總是帶刺。
司節宇也懶得解釋,「走吧,吃飯去吧。」
他們來到食堂,姬饒趁司節宇去打飯把賀文叫住了,「你知道有個詞叫避嫌嗎?」
賀文看了姬饒半晌道,「我也知道一個詞叫『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