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就安心在傅珩這住了幾天。
中間有接到司節宇的電話,姬饒沒回,也有他的簡訊,姬饒也不看。
他就是要司節宇認為自己已經心灰意冷了。
有些人,你越追著他屁股後頭跑,他越煩你,等你不追了,他又覺得不爽。
他這幾天在傅珩家過得挺愜意,想吃什麼都吩咐傅珩做,傅珩好幾回都要跟他發火,最後看在姬饒受傷的份上忍住了。再後來實在是受不住了,請了個保姆回來。
傅珩給姬饒倒水的還想著,自己好歹京城根兒底下一太子爺,怎麼在姬饒這兒就混成這樣呢?難道是為小時候做的壞事贖罪?
可關鍵是姬饒成天的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跟傅珩多說,傅珩從小到大沒討好過別人,自認為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姬饒好歹也是傅家的兒子,錢也沒缺了他的,怎麼就混成這副模樣了?
這才幾天?都往醫院跑了兩回了。
一想到姬饒誰也愛答不理的,就對那個啥也不是的小子上心,他這心裡咋就這麼膈應呢。
司節宇這幾天有點分神,叫他回答問題他都不知道在講第幾題。他看著旁邊空了的座位,心裡像堵著塊什麼似的。
姬饒這幾天應該都在醫院,所以來不了學校。
但是他平常都是會給自己打電話的,恨不得無時無刻都要搞清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到現在為止,姬饒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就連他發出去的簡訊,打過的電話都跟石沉大海似的。
「節宇,你怎麼了?」
「嗯?沒事。」
司節宇用筷子扒著碗裡的飯,「賀文……」
「嗯?」
「其實那天打架,是他們先惹的姬饒,然後又不肯道歉……」
賀文反應了一會兒才想到司節宇說的是姬饒,他勉強笑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孫靜告訴我的,他當時都看見了。」
孫靜是司節宇他們班的學習委,人挺好的。
賀文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低著頭。
司節宇沒感覺到賀文有什麼不對,繼續道,「你說姬饒……他是不是本性不壞,他只是,只是不會表達。」
「節宇。」
賀文輕輕叫了他一聲,把司節宇還沒說完的話都打斷了。
「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司節宇笑了一下,很勉強的,「怎麼可能,你不要多想。」
「我媽的病已近穩定了,等高中畢了業,你就跟他分開好嗎?」
「可是……」司節宇看著賀文的眼睛,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半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好。」
「你不用擔心,我會很努力的找工作,這些錢我都會還給你。」
賀文說完垂下了眼,而司節宇,也不在說一句話。
吃完倆人就回了教室,賀文看著司節宇進去,然後自己靠在了牆上。
有時候他真的挺討厭自己的,這種像女人一樣的敏感。他羨慕姬饒,羨慕那些有錢人。
他們想要什麼總可以通過錢來得到。
他想要司節宇,司節宇就跟他在一起了。